司馬真見狀,邋遢的臉上閃過欣賞之色,道,“這才像樣子。”
蘇白將喝凈的空酒壇放下,恭敬行禮道,“學生蘇白,見過老師。”
“哈哈!”
司馬真從旁邊擺放成堆的酒壇中拎過一壇酒,一邊飲酒,一邊仰天大笑,笑容中,眼角淚光隱現。
一壇酒飲完,司馬真將手中酒壇丟在一旁,開口道,“好,我教你!”
蘇白聞言,面露笑容,眸子卻平靜異常,不榮不辱,不喜不悲。
一旁,蔡康蒼老心中放松不少,收下蘇白這個弟子后,他這位老友總算能有些事做。
也許,老友能因此慢慢振作起來吧。
就在蔡康帶著蘇白來司馬府拜師時,洛陽城東,七王府,書房中,七王陳羲之靜坐,前方,一位衣著墨青衣衫,氣質不凡的年輕男子神色恭敬地站在那里。
“父王,著急喚孩兒回來不知所為何事?”陳北堯行禮道。
“北堯,賑災之糧一事,你怎么看?”七王開口道。
陳北堯聞言,平靜道,“從利益得失來看,很有可能是太子暗中所為。”
七王點頭,道,“如果父王派你去平城調查此事,你可有把握查出真兇?”
“孩兒定竭盡全力,不負父王期望。”陳北堯恭敬道。
“好!”
七王正色道,“此去平城,你必須搶在太子之前找到真兇,若能證明是太子所為最好,若不能,也要讓太子不能將污水潑到我們身上,明白嗎?”
“孩兒明白!”陳北堯正色道。
“好了,去吧,一路小心。”
面對即將離開的嫡子,七王臉上少有的露出慈父的關懷之色,叮囑道。
“孩兒告退。”
陳北堯再度一禮,轉身離去。
陳北堯離開,七王靜坐在書房內,沉默思考。
賑災糧一事,頗多蹊蹺,若是太子所為,那太子的心機就真的讓他刮目相看了。
不過,對賑災糧動手腳,導致災民暴亂,這等動搖陳國根基之事,必然觸動陳帝的逆鱗,太子有這個膽子嗎?
沉思許久,七王收斂心思,起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書房外,一身男兒裝扮的明珠郡主躡手躡腳走過,如往常一般,再次準備出府去。
書房打開,七王走出,正好看到前方做賊心虛般的小女兒。
“明珠,準備做什么去啊?”
七王臉上露出笑容,開口問道。
明珠郡主聞言,身子一震,轉過身看著書房前的男子,不好意思道,“父王。”
“又要出去玩?”七王笑道,臉上并沒有什么責備之意。
“我去找蘇先生學習國學。”明珠郡主漂亮的大眼睛轉了轉,嘻嘻笑道。
七王笑了笑,也沒有揭破自家女兒那點小心思,道,“去吧,別回來太晚。”
“謝父王。”
明珠郡主使勁點了點頭,旋即小跑離開。
書房前,七王注視著小女兒離去的背影,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
這些日子,明珠好像天天在往蘇府跑,這丫頭不會是喜歡上那位蘇先生了吧?
或許,他該找機會見見那位蘇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