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蘇白點頭,應道,“是前任太史令司馬真,小鯉魚,我明天要去司馬府跟老師學史,你去嗎?”
“公子,你身上有傷,還是在府中靜養幾天吧。”小鯉魚面露擔心之色,道。
“沒事,而且我已經和老師說好明天要過去。”
蘇白微笑道,“你若擔心,就一起去吧,也順便見見老師。”
“好。”
小鯉魚拗不過,輕聲應道。
說通眼前丫頭,蘇白心中松了一口氣,神色越發溫和。
就在蘇白回到蘇府不久,洛陽城中,全城戒嚴,一隊又一隊的官兵出動,全力緝拿刺客。
城中各方,官兵挨家挨戶地搜查,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漫長而又黑暗的一夜漸漸過去,東方天將亮時,大雨漸停。
七王府內,中年男子回來,走至書房前,恭敬行禮道,“王爺,找到了。”
書房中,等待一夜的七王神色閃過冷意,起身走出書房,看著前方男子,沉聲道,“在哪里找到的?”
“在城東南的一座破廟里,不過,兩名刺客全都被滅口,現場沒有打斗的痕跡,一劍封喉。”中年男子回答道。
“一劍封喉?”
七王聞言,神色微凝,道,“看來是高手所為。”
“在刺客身旁還發現了一塊手帕,上面繡的圖案和之前刺客劍上的紋絡一模一樣。”
說話間,中年男子拿出一塊染血的手帕,遞了過去。
七王接過手帕,看過上面的圖案后,冷聲道,“果然是太子的影衛。”
“王爺,此事當真是太子的人所為嗎?”中年男子凝聲道。
雖說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太子,但是,越是如此,越讓人懷疑。
刺客行兇,為何要帶著不利于太子的證據?
“是與不是,不重要了。”
七王淡淡道,“既然證據指向太子,那此事便是太子所為,將這塊手帕和昨夜的那柄劍都交給京兆尹,讓他依照規矩辦事。”
中年男子點頭,恭敬道,“屬下遵命。”
就在整座洛陽城都在為明珠郡主遇刺一事惶恐不安時,蘇府,天方亮,蘇白便帶著小鯉魚乘馬車離開,朝司馬府趕去。
馬車中,小鯉魚一雙大眼睛始終注視著前方公子,生怕其傷勢復發。
蘇白看出小丫頭的擔憂,笑了笑,安慰道,“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
馬車隆隆前行,街道上,官兵來來往往,隨處可見。
蘇白透過馬車兩邊的窗子看著外面的官兵,清秀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異色。
七王這陣勢當真不小,看來,極有可能要抓住這次機會向太子反擊了。
至于刺客的真實身份,其實,并不那么重要。
原因很簡單,幕后之人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只要這個人還有動作,終究有露出狐貍尾巴的一天。
馬車隆隆,司馬府前,馬車停下,蘇白帶著小鯉魚走下馬車,朝著前方司馬府走去。
府中,司馬真拎著幾壇酒在涼亭內喝酒,看到兩人,卻沒有理會。
“老師。”
蘇白上前,恭敬行禮道。
司馬真喝了一口酒,淡淡道,“將府中的雨水清掃干凈。”
“是。”蘇白應道。
“不行。”
這時,一向乖巧的小鯉魚突然開口,執拗道,“公子身上有傷,不能做這些。”
涼亭中,司馬真聞言,移過目光,皺眉道,“有傷?什么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