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鯉魚和秦憐兒離開,蘇白自己在府中溜達,作為有傷在身的病人,不宜出門招搖。
西院,老許躺在太師椅上,懶洋洋地曬太陽。
蘇白走來,看到院中的老家伙,沒好氣道,“老許,你真是比我這個病人還清閑啊。”
太師椅上,老許睜開眼睛,咧嘴笑道,“季川那個大塊頭今日有課來不了,老奴便偷懶清閑一日。”
蘇白走到老許身旁的石凳前坐下,道,“老許,那個大塊頭多久能給我教出來。”
“不好說。”
老許想了想,道,“若有合適的功法,三五年便能小成,畢竟季川在太學這些年,底子打的倒還算不錯,不過,若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功法,即便老奴我親自來教,也至少需要十年以上,才能將他教出來。”
“季川需要的功法,我會盡快拿到,剛才七王派人來送王府家宴的請帖,這是一次機會,此事若有七王出面,想必很快便能解決。”蘇白說道。
“七王嗎?”
老許點頭,道,“以七王如今的地位,拿到一步功法確實不難,只是,公子和七王最好還是不要牽扯太深,若是因此引起奉天殿那位的戒備,得不償失。”
“我明白。”
蘇白頷首道,“如今,整座洛陽城的人都知道我救了明珠郡主一命,即便和七王有些交集,也不會有人想太多,不過,我會盡量保持和七王的距離。”
“公子心中有數便好。”
老許輕聲道,“奉天殿那位生性多疑,公子初入洛陽不久,倒是不會這么快便被懷疑,但,依舊還是要注意一些,畢竟,七王對奉天殿那位威脅太大了。”
“養虎為患,他是自作自受。”
蘇白眸中閃過冷意,道,“當初祖父一心為國,不曾有過半分反意,他卻依舊不放心,扶植七王起勢對抗柱國府,如今,七王勢大,反心昭然若揭,不知那位心中可曾有過悔意!”
“功高蓋主,歷朝歷代都是大忌,更何況當今奉天殿那位比任何一位帝王更加多疑。”
說話間,老許臉上露出感慨之色,道,“公子,奉天殿那位雖然多疑,卻不愚蠢,當年,老柱國戰功赫赫,如日中天,他既然敢動柱國府,就說明已經籌謀很久,此事看起來是一場簡單的誣陷,其實后面不知道牽扯了多少勢力,公子今后肯定會對上他們,切記,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有些敵人,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
“我會小心。”
寧辰點頭道,“一個月后,長孫炯大壽,月嬋受邀前去獻琴一曲,屆時,我也想一同前去看看。”
“長孫炯?”
聽到這三個字,老許臉上殺機一閃而逝,道,“公子要當心此人,當初柱國府血案后,這位御史大夫對于柱國府余部打壓的最為猛烈,一年時間,幾乎清洗了所有和柱國府有關的官員,公子在他面前,千萬不要露出任何破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長孫炯越是迫切地要打壓柱國府余部,越說明他心中有鬼,擔心有朝一日柱國府的勢力會東山再起。”
蘇白冷聲道,“既然如此,我便看看他心中的鬼,經過這么多年,有沒有變得更加瘋狂。”
“公子要做什么?”老許神色一凝,沉聲道。
“打草驚蛇。”
蘇白眸子冷意閃過,道,“十一年了,柱國府的鬼也該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