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禁軍來來回回,全程戒備,封鎖了城門,搜尋劫獄之犯。
壽心殿內,陳帝收到宗正司被劫的密報,一巴掌拍在桌上,氣得臉色一陣潮紅。
“反了,反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有人劫獄,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傳出壽心殿,陳帝震怒,嚇得宮廷中所有人全都大氣不敢喘。
“陛下息怒。”
一旁,劉允上前,輕輕拍著陳帝的后背,勸道,“陛下莫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陳帝閉上眼睛,長順了一口氣,臉色陰沉道,“這些亂臣賊子,當真太無法無天了。”
“劫獄之事,京兆尹大人會查清楚,陛下莫要太過心急。”劉允輕聲道。
“京兆尹?”
陳帝睜開眼睛,冷哼一聲,道,“他除了會打馬虎眼,裝糊涂還會做什么,讓他查,他能查出什么!”
“不是還有宗正大人嗎?”劉允說道。
“老四。”
陳帝眸中危險的光華閃過,道,“赫連云被劫,宗正司難脫罪責,朕等著他前來給朕一個解釋。”
宗正司,一位臉上有燒傷的中年男子跪在堂中,俯首請罪。
正座前,一位衣著白衣常服的男子靜立,面容看起來只有三十歲上下,甚至年輕,卻是有著讓人忌憚的身份。
男子便是當朝的四王,陳御夫,位列九卿之一的宗正,位高權重,素來深居淺出,很少出現外人面前。
“你是說,劫獄的有三方勢力?”陳御夫開口,淡淡道。
“是。”
從大火中逃出的宗正司少卿俯首應道,“來的三方勢力,相互之間似乎并不認識,而且,在牢獄內,最后來的兩方勢力還曾因為爭奪赫連云大打出手。”
“而且”
宗正司少卿語氣頓下,沉聲道,“屬下一路追到柱國府,那些人便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屬下派人在柱國府搜查,發現了一條密道,屬下懷疑,劫走赫連云的那些人便是當年柱國府的余孽。”
陳御夫聽過,神色凝下,柱國府發余孽?這還真是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看來,他要走一趟皇宮了。
長孫府,經歷白日的大火后,長孫炯派人徹查府中每一個人,尋找府中的內奸。
“大人,出事了。”
這時,一位小廝快步走來,將外面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回報。
長孫炯聽完,神色變得陰沉異常。
原來問題在這里。
他成了別人的棋子,被人耍的團團轉。
“大人,奴才還打聽到一件事。”
小廝神色恭敬道,“宗正司的少卿大人捉拿劫獄的賊人時,在柱國府搜出了一條密道,據說,那些賊人借助密道逃跑了。”
“什么!”
聽到柱國府三個字,長孫炯神色頓時一變,道,“消息是否可靠?”
“可靠。”
小廝認真道,“奴才買通了一位宗正司的守衛,打聽到的這些事情。”
“柱國府。”
長孫炯神色越發沉重,難道當初還有柱國府的余孽活了下來嗎?
當年,他們明明檢查了所有人的尸首,不可能還有人逃脫才是。
密道,為何會憑空多出一條密道,十一年前,他們竟然沒有發現柱國府還有密道。
難道,真的還有柱國府余孽活著嗎?
蘇府,西院廂房,秦憐兒溫了酒,在一旁侍奉。
“打草驚蛇,公子不擔心會引起奉天殿那位的懷疑嗎?”老許開口道。
“當年的事情已過去太久,按部就班地去查,恐怕很難查到什么,唯有打草驚蛇,讓當年參與柱國府血案的人心生不安,慌亂出錯,我們才有可能抓到他們的破綻。”蘇白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