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恭聽著前者的分析,目光中精芒點點閃過。
的確都有可疑之處,這件事著實撲朔迷離,讓人看不透。
等等!
突然,陳文恭神色一震,面露難以置信之色。
七王!
與此同時,壽心殿內,陳帝震怒,同樣想到了一個可能。
七王!
當年負責清洗柱國府余孽的正是七王和長孫炯,拋開長孫炯不談,七王是最有可能知曉柱國府密道所在的。
但是,當年七王并沒有將此事稟報。
難道,劫獄之事都是七王自導自演的一場大戲嗎?
若真是如此,七王當真好深的心機。
七王府,書房中,七王閉目坐在書桌后,眉頭緊鎖。
前方,世子陳北堯站在那里,面容同樣凝重。
“父王,如今的局勢對我們十分不利。”
陳北堯看著前方沉思許久的父親,凝聲道,“劫獄之事,很可能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柱國府西園竟然密道,當年為父卻是沒有發現。”
七王緩緩睜開雙眼,語氣沉重道,“難道真的是柱國府的余孽回來了嗎?”
“會不會是長孫炯?”
陳北堯凝聲道,“當初負責柱國府一案的還有我們這位御史大夫,除了父王,長孫炯也有可能知曉柱國府密道所在,而且,今日御史府內院有兩處地方同時失火,說明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精心策劃了這次劫獄。”
七王靜靜地聽著前者的分析,心中不斷思索,若說嫌疑的話,長孫炯的確也有嫌疑,但是,動機是什么?
若要嫁禍給他七王府,何必將柱國府牽連其中,這樣反而給他了洗脫嫌疑的機會。
如今,赫連云下落不明,對他始終是一個潛在的威脅。
蘇府,西院,經歷了白天劫獄的奔波,燕采薇在自己房間中沐浴更衣,洗去了身上的血腥氣。
廂房中,燭火跳動,燕采薇換好貼身的衣衫,或許是因為剛沐浴完的關系,絕美的容顏上帶上了一抹迷人的艷紅。
她來陳國時,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示了七王府的蟒紋金令,此事不可能隱瞞得住,陳國那位皇帝必然已經知曉。
此次劫獄,她本以為能夠嫁禍在七王頭上,引得陳國君臣進一步猜忌,只是沒想到結果便是這樣。
柱國府,那位蘇先生是故意將柱國府暴露在人前的嗎?
“咚咚。”
房間外,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燕采薇的思緒。
燕采薇回過神,上前打開了屋門,前方,一身素凈長袍的蘇白靜立,少年面容,七竅玲瓏之心。
“我可以進去嗎?”
蘇白看著眼前剛才沐浴完的女子,眸中驚艷一閃即逝,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