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太子府前,陳文恭看著遠去的馬車,開口問道。
“這位蘇先生,有大才情,同樣也有包天之膽。”
慶元侯如實回答道,敢在太子面前提起白袍軍,并要求太子重整白袍軍,普天之下,也就這位蘇先生敢這么說了。
“其實,蘇先生說的有道理。”
陳文恭眸子凝下,道,“相較七王叔,本王在軍中的影響力的確有所不如,如果按部就班的去爭,必然落入下風,唯有另辟蹊徑,方才有希望。”
“殿下。”
慶元侯聞言,神色變得凝重下來,道,“這可是陳國的禁忌,不能提。”
“當年的事情的確不能提,但是,白袍軍畢竟是我陳國的軍隊,經過這么多年,當初的舊人基本都已不在,只要本王施以援手,重整這支曾經名震天下的軍隊,即便對上七王叔的銀甲鐵騎,本王也絲毫不怵。”陳文恭沉聲道。
“殿下,此事牽扯甚大,還是要試探一下陛下的態度才行。”慶元侯提醒道。
“本王明白。”
陳文恭頷首,道,“在探得父皇的態度前,本王不會貿然行動。”
馬車上,蘇白透過窗戶看著外面,嘴角彎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太子想贏七王,就必須施展非常手段,他已提醒他,就看他們這位太子殿下有沒有這個膽量了。
白袍軍,被放逐西疆已經太久,久到陳國百姓都快忘記這支曾經為了守衛陳國疆土而浴血奮戰的鐵軍。
祖父,你若在天有靈,便保佑孫兒成功將白袍軍帶回來,待到白袍嘯西風之日,便是柱國府沉冤得雪之時。
皇宮,翊坤宮內,一襲常服的皇后坐于燈火前,相較當日在花船的盛裝少了一絲威嚴,多了幾分的樸素。
“婉兒,聽說今日太子去派人請了蘇先生?”皇后開口,問道。
“嗯。”
一旁,一位容顏秀美的女子點頭,道,“太子用的自己的馬車,將蘇先生接入的府中,而且蘇先生在太子府內留了一下午,想必是指點了許多事情。”
“太子這次終于開竅了。”
皇后看著手中的宣紙,說道。
宣紙上,寫著的當日蘇白在花船上作的最后一首詩,秀氣的小楷,鋒芒盡斂,比女子的字還要秀氣。
“其實,這位蘇先生不但詩作的好,字寫的也好。”皇后微笑道。
南宮婉兒看著宣紙上的字,輕聲道,“也太秀氣了些。”
“你沒有見過那位蘇先生,蘇先生本人也像這字跡一般,很是秀氣。”
皇后笑道,“哪日找機會讓你見上一面,同樣身負才名,婉兒說不定會喜歡上他。”
“娘娘說笑。”
南宮婉兒微微一笑,道,“婉兒的才能怎可與蘇先生相提并論,而且,聽說七王妃有意將明珠郡主許配給蘇先生,婉兒就不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