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我們還剛提到你,快請坐。”
看到蘇白回來,陳文恭心情大好,笑道。
“多謝殿下。”
蘇白行禮,坐在客座最后面,沒有再多說話。
議事廳內,陳文恭與一些朝廷議事,尤其是對開春科考之事談論了許多。
蘇白安靜地坐在那里,一句話都沒有說。
主座上,陳文恭看出蘇白的異常,加快了議事的速度。
半個時辰后,事情談完,數位朝臣相繼起身離去,臨行前,看向蘇白的目光,三分好奇,三分疑惑。
這位蘇先生從黑水軍趕回,是有什么要事嗎?
“蘇先生,怎么了?”
朝臣離開后,陳文恭看著眼前年輕人,不解道。
“殿下,昨日在朝堂上,麟帥受到言官攻擊,殿下沒有出言維護嗎?”蘇白開口道。
“沒有。”
陳文恭搖頭道,“此次剿匪,尉遲麟派遣了沒有戰斗經驗的新兵,導致黑水軍損失慘重,言官抓住這一點大做文章,本王也沒法說什么。”
“殿下,此事你若一句話也不說,我們這些日子和國公府好不容易建立的聯系就全都白費了。”
蘇白苦口婆心道,“麟帥此人雖然油鹽不進,也許不會承殿下的人情,但是,老國公卻并非如此,更重要的是,殿下這些日子如此殷勤的往國公府跑,國公府遇到事情后,殿下卻是一言不發,這讓那些處于搖擺中,有心想要投靠殿下的人怎么想?”
陳文恭聽過前者的話,神色微怔,面露思索之色。
此事,他還真沒有想這么多。
不過,蘇先生的話確實有幾分道理。
“蘇先生,此事已經過去,本王即便再想做什么也已經晚了,好在父皇有意維護尉遲麟,將此事壓了下去。”陳文恭輕嘆道。
“還不晚。”
蘇白沉聲道,“若我沒有猜錯,有一事應該也快要傳入洛陽了,此次剿匪,黑水軍還損失了三百匹戰馬。”
“什么!”
陳文恭聞言,神色一驚,道,“什么時候的事?”
“前天夜晚。”
蘇白如實道,“半邊月手下,有一人極擅長用毒,趁著黑水軍上山剿寇的時候,和半邊月一起偷襲了黑水軍的營地,讓三百匹戰馬全都中了毒。”
“麻煩了。”
陳文恭臉色沉下,道,“我陳國的戰馬產出本就極低,每一匹戰馬都極其珍貴,如今,一次便損失了三百匹戰馬,那些言官定會趁此瘋狂抨擊尉遲麟,這一次,恐怕就連父皇都難以再維護他了。”
“殿下,這次你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即便冒著被陛下責備的危險,也要為麟帥辯駁幾句。”
蘇白正色道,“損失三百匹戰馬,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麟帥戰功赫赫,陛下不會因此過于苛責,不過,這卻是殿下表態的最好機會,殿下維護了麟帥,不僅會引得黑水軍將士的好感,更重要的是,殿下爭辯的越多,外人便越會認為,殿下已和國公府真正走在了一起。”
陳文恭聞言,眸中思索之色越發濃郁,認真思考前者的建議。
許久,陳文恭定下心來,沉聲道,“好,本王聽蘇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