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趕忙坐直身子,伸手扶起前者,道,“既然為殿下效力,當盡謀事之責。”
“蘇先生為本王謀劃以來,給本王解決了不少麻煩,本王卻沒有什么事情能夠報答先生的,真是慚愧。”
陳文恭感慨道,“先生請放心,今后一有機會,本王定然會再向父皇舉薦,以免埋沒先生經世之才。”
“這倒是不急。”
蘇白笑了笑,道,“殿下喝口茶,這是微臣府中的新茶,嘗一嘗怎么樣。”
說完,蘇白給眼前太子重新倒了一杯熱茶,笑道,“或許不如殿下府中的茶名貴,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哦?”
陳文恭聞言,端起身前的茶,輕輕品了一口。
或許因為心中煩心事得以解決,陳文恭嘗過杯中清茶后,的確覺得很不錯。
“好茶。”
陳文恭臉上露出笑意,道,“先生才情無雙,府中的茶亦與眾不同。”
“殿下過譽。”
蘇白面笑心不笑道,好茶?他府中的好茶可不舍得給這位太子殿下喝。
“其實這件事不用微臣,殿下也能解決,殿下手中還握著一枚棋,這可是長孫大人的軟肋,無論什么時候,殿下只要用出這顆棋,長孫大人都只能乖乖聽話。”蘇白看著外面,輕聲道。
陳文恭聽過,很快反應過來眼前之人所說的是什么。
“這事倒還沒有謝過先生,若非先生,本王也不能從嵇老先生那里拿到解藥。”
陳文恭放下手中的茶杯,虛心請教道,“先生,這顆解藥何時用,先生可有建議?”
“死局,待長孫炯被殿下逼至絕路時,殿下手中的解藥,便能發揮出最大的用途。”蘇白平靜道。
“嗯?”
陳文恭聞言,面露異色,道,“真有那一日,這枚解藥對本王還有何用?”
“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一個在朝堂經營了數十年的御史大夫,殿下,長孫炯最可怕的時候便是他被逼的無路可走的一天,屆時,長孫炯若不管不顧地反撲或者肆意攀咬,恐怕殿下也不會好受,微臣為殿下準備這顆棋子,便是為的那個時候。”蘇白語氣平緩道。
陳文恭神情一怔,片刻后,面露感激道,“先生一步十算,著實令本王茅塞頓開,有先生相助,本王大業,何愁不成。”
他真是慶幸,聽從父皇的話,重用了這位蘇先生,此人心智之深,當真非常人可及。
“殿下,微臣也有一事,可否請殿下替微臣向宮中御醫問一聲?”蘇白抬起頭,恭敬道。
“向御醫詢問?”
陳文恭面露驚訝之色,旋即回過神,繼續道,“先生盡說無妨?”
“在淮城時,微臣家中曾有一個老奴,年輕時曾習過武,后來與人比試,雙腿經脈受創,只能靠輪椅代步,年節之前,微臣已派人前去接他來洛陽,只是路途遙遠,他又行動不便,估計還要一些時日才能到,微臣自幼跟著這么老奴長大,感情深厚,想要他來時給他一個驚喜,微臣想拜托殿下向宮中御醫問問,要用什么辦法或者藥物才能醫治好這個老奴的雙腿。”
說話間,蘇白起身,朝著眼前太子恭恭敬敬行了一禮,神色很是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