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此事已成定局,便不多說了,郡主,你剛提起文清,如何,此次春闈會試,有把握嗎?”王妃端起茶杯,開口問道。
“聽文清的語氣是挺有把握,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云河郡主神色凝重道,“畢竟,這次科舉對文清太重要了,不能有失。”
王妃輕酌了一口茶,道,“科舉之事,是長孫大人和太子負責,王爺插不上手,不過,自家孩子,該盡心力必須要盡心力。”
說完,王妃拿出一枚玉蟬,遞給了眼前云河郡主,輕聲道,“歷年的科舉考卷,朝廷都會問過太學的幾位老先生,十二年前柱國府一案,王爺查到了蔡康老先生和柱國府曾有不少往來,因為不忍老先生受到牽連,所以在上報時隱瞞了此事,蔡老先生出于恩情給了王爺一枚玉蟬,說是只要不違背道義,可以無條件答應幫王爺三次,前幾年,王爺讓北堯拜老先生為師時用過一次,現在,你拿著這沒玉蟬去找老先生,讓他指點一下文清,想必老先生不會拒絕。”
云河郡主聞言,面露激動之色,接過玉蟬,起身朝著眼前王妃恭敬行了一禮,道,“多謝王妃,王妃的大恩大德,云河和我家老爺此生沒齒難忘。”
“見外了。”
王妃伸手扶起眼前婦人,輕聲道,“齊大人為王爺做事,盡心盡力,王爺和我都看在眼里,而且文清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們又怎能坐視不理,這枚玉蟬,王爺交給我很久了,就等著郡主過來。”
云河郡主臉上露出羞愧之色,道,“王爺和王妃如此坦誠,倒是讓云河慚愧了,為了給文清疏通門路,太子和長孫大人安排的幾位副主考,我也托人去送了禮,卻是一無所獲,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才求到了王妃您這里,原本想著此事,王爺插不上手,沒想到,王爺和王妃早已給安排好了。”
“為了孩子的未來,郡主如此,我和王爺能夠理解。”
王妃語氣平和道,“此前,科舉的考官名單被人暴出來,眾目睽睽之下,幾位副主考當然不敢太過放肆,而且,太子已經請旨將主考官和六位副主考全都接入府中,再想通過幾位副主考疏通關系,更加不可能,文清的學問我和王爺多少有所了解,應該不會有問題,不過,你這個做母親的不放心,倒也正常,這枚玉蟬,其實還是為了讓你能夠安心。”
聽到眼前王妃推心置腹的話語,云河郡主心中越發感激,難怪,她派人給太子和長孫炯推薦的副主考送禮時,她家大人會如此生氣,這一次,是她的目光太過短淺了。
“對了。”
兩人重新在石桌前坐下后,王妃似乎想起了什么,道,“聽說最近,文清和珊舞郡主走的很近,卻有此事嗎?”
“嗯,卻有此事。”云河郡主點頭道。
“奇怪,文清此前不是很反對這門親事嗎?怎么改了主意。”王妃好奇地問道。
“年輕人的心思,我也搞不懂。”
云河郡主感嘆道,“說出來,王妃可能還不信,此前文清被我家大人禁足,蘇先生還陪著珊舞郡主去拜訪過一次,看態度,是希望珊舞郡主能和文清有情人終成眷屬,而且,據文清說,珊舞郡主近些日子變化很大,也是因為蘇先生的開導和指點。”
“這倒是奇了。”
王妃面露詫異,道,“按理說,蘇先生已選擇了太子,推動李侯府和蕭王府聯姻更符合他的立場才是,畢竟,李侯是陛下的心腹,早晚也會是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