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多禮,這些日子,先生誠心為本王謀事,本王無以為報,正好趁此機會報答先生的恩情。”陳文恭伸手扶起眼前年輕人,客套道。
“殿下客氣了,為太子殿下謀事,是微臣應做之事。”
蘇白應了一句,仿佛想到了什么,道,“不過,這位神醫,殿下確實應該盡快去請,不然,一旦讓長孫大人請去,結果就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了。”
“本王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來之前便已派人去請。”
陳文恭神色凝重道,“先生,你對這位祝神醫可有了解,長孫殷德身上的毒,他是否能解?”
“微臣也只是聽過此人的一些傳說。”
蘇白回答道,“世人傳言,此人醫術通神,幾乎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不過,傳言必定多有夸大,此人醫術究竟如何,我們并不得知,但是,長孫殷德身上的蠱毒就連洛陽城無數名醫和宮中御醫都沒有辦法,此人想要解毒,也不會那么容易。”
“先生所說有理。”
陳文恭稍稍放下心來,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先此人掌握在手中更保險一些。”
“殿下考慮的是。”
蘇白頷首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先一步將此人請來,便少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此前,先生給本王出的主意,將七位主考官請入本王府中作客,果然得到了父皇的應允,那些言官本來還要喋喋不休,本王說請他們去府中監督,大部分言官果然閉上了嘴。”提起這件事,陳文恭神色頓時變得興奮起來,說道。
“聽殿下的語氣,還有言官不依不饒了?”蘇白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問道。
“還是那個嚴闕,這老家伙年紀一大把,卻是頑固至極,竟是真的去了本王府中,一直到今天,還沒有走,本王真害怕這個老頑固老死在本王府中。”陳文恭嘲諷道。
“派人看著便是,既然嚴闕到了殿下府中,他還能掀起什么風浪。”蘇白平靜道。
“本王現在派到他身邊的仆人就有五六個,每天照顧他的起居,寸步不離,這老頑固也該知足了。”陳文恭冷笑道。
“殿下行事滴水不漏,微臣佩服,科舉在即,微臣的身子卻是如此不爭氣,無法給殿下分憂,當真慚愧。”蘇白面露愧色,說道。
“先生哪里話,這些日子,先生已幫了本王甚多,如今,先生身體有恙,當然要好好休息。”
陳文恭態度親和道,“本王以后仰仗先生的事情還很多,先生要快些好起來才是。”
“微臣定然不負殿下的厚愛。”蘇白抱拳行禮道。
“好了,本王此來就是為了探望了一下先生,既然先生并無大礙,本王就先走了,待請動那個祝無雙,一定第一時間讓他為先生診病。”陳文恭起身,告辭道。
“多謝殿下,微臣送殿下。”蘇白道謝,起身相送。
“先生有病在身,就不要送了,再受了風,本王心中就更過意不去了。”
陳文恭伸手制止了前者,旋即邁步朝著外面走去。
太子離開不久,秦憐兒邁步走來,將桌上的茶具收起,全部丟掉,換上了新茶和茶具。
“公子是要通過太子,讓祝神醫入府為公子看病嗎?”秦憐兒倒上新茶,開口問道。
“不錯。”
蘇白點頭道,“太子去請,別人便不會懷疑我和祝無雙之間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