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祝神醫了。”陳文恭客氣道。
“多謝祝神醫,多謝太子殿下。”
蘇白也坐直身子,抱拳恭敬一禮。
“蘇先生體內的寒邪不宜再拖,先生府中可有清凈的房間,祝某這便為先生施針。”祝無雙開口道。
“祝神醫請隨我來。”
蘇白起身,旋即朝著后堂走去。
陳文恭起身,剛要準備一同進去,便被祝無雙攔下。
“殿下,祝某施針時,不能有人打擾。”祝無雙開口道。
陳文恭神色一怔,停下腳步,道,“那本王便在這里等候。”
祝無雙頷首,沒有再多說,邁步走入了后堂。
后堂內,沒有其他的人在場時,蘇白再難強撐自己的身子,扶著桌案,劇烈咳嗽起來。
點點黑色的鮮血溢出,滴落地面之上,令人驚心。
“真厲害啊,中了這么猛烈的毒,不好好休養,竟然還能強撐身子,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祝無雙上前,嘲諷道。
“不是還有你嗎?”
蘇白疲憊地坐在了木椅上,連站立的力氣都快要沒有。
“有我?你這個折騰法,我再晚來幾天,就真要給你收尸了。”
祝無雙右手翻過,一根銀針出現,直接插入了前者胸口的膻中穴內。
蘇白剛要再說什么,被祝無雙喝止。
“不要說話,沒聽我剛才說,我行針時,不能有人打擾嗎?”
祝無雙斥了一句,右手中,又是一枚銀針出現,插入了前者天池穴內。
前堂,陳文恭站在堂中等待,神色也有著一抹凝重。
蘇先生如今對他甚是重要,可不能出事。
不遠處,秦憐兒纖手緊攥,已經緊張地出了汗,她知道公子中毒很深,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公子如此虛弱過,連門都出不了。
“沒事的。”
身后,紅竹看著眼前女子緊張的樣子,面露不露,上前握住前者的手,輕聲安慰道,“有祝神醫在,蘇公子不會有事的。”
“多謝。”
秦憐兒勉強一笑,目光看向后堂,依舊難掩心中的緊張。
“噗!”
后堂,行針將近半個時辰后,蘇白嘴中,一口黑色的鮮血噴出,旋即極其疲憊地昏了過去。
“何苦啊。”
祝無雙伸手扶住前者,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其扶到床榻上躺下,旋即邁步朝著前堂走去。
前堂,陳文恭看到祝無雙走出,立刻上前問道,“蘇先生怎樣了?”
“行了陣,已經睡著了。”
祝無雙說了一句,待看到不遠處秦憐兒那緊張的眼神,補充道,“沒有大礙。”
陳文恭聞言,松了一口氣,道,“沒事便好。”
紅竹身前,秦憐兒聽到祝無雙的話,身子頓時松了下來,或許因為此前太過緊張,竟然一個踉蹌,站立不穩。
紅竹見狀,剛忙伸手扶住前者。
“既然蘇先生沒事,那本王便先回去了,這幾日,就勞煩祝神醫多多費心了。”陳文恭客氣道。
“醫者之責,祝某會用心的。”祝無雙點頭道。
陳文恭頷首,沒有再多留,從蘇府離去。
太子離開,秦憐兒終于有些撐不住,眸中淚水縈出,提起多日的心,終于能放了下來。
“你們那,就縱容他胡折騰吧,要不是我來得快,他身上的毒就算解了,身子也廢了。”祝無雙心情很是糟糕地訓斥道。
“公子說,祝神醫看到信,十日之內,定會趕到的,而在這十日之內,他不會有事。”秦憐兒掩嘴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