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堂后堂,老許、祝無雙聯手為蘇白拔毒,堂內堂外,所有人的心神全都變得緊張起來。
“呃!”
后堂內,隨著巫毒被抽離身體,蘇白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身子這隨之劇烈顫抖起來。
強行拔毒的痛苦,非是常人能夠忍受,然而,護心丹效果已失,為了救人,祝無雙只能行這下下之策。
后方,秦憐兒看著床榻上公子痛苦的樣子,心痛如刀絞,眸中縈出淚水。
一旁,紅竹伸手扶住前者,怕其撐不住。
綠籬注視著這一幕,心中輕輕一嘆,方才,這位蘇公子就是忍著這一身可怕的劇毒和太子與祝神醫談笑風生,其心性之堅韌,著實令人難以想象。
“噗!”
拔毒兩刻鐘,蘇白嘴中,再度一口鮮血噴出,點點黑色毒血飛濺,染污了祝無雙的衣角。
本來有著一絲潔癖的祝無雙此刻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一身岐黃之術施展到極致,全神貫注為前者拔毒。
旁邊,老許周身劍氣升騰,一生習劍,劍之所至,無堅不破,縱然毒性猛烈的暗巫之毒也要避其鋒芒。
以劍氣為器,護住蘇白心脈的同時相助祝無雙驅毒,源源不斷的劍氣涌動,最大限度的壓制巫毒的爆發。
西堂外,不知何時大黃也跑了進來,安靜地蹲坐在地上,注視著前方,一聲也沒有亂叫。
小鯉魚看到大黃,伸手摸了摸大黃的腦袋,輕聲道,“你也擔心公子嗎?”
“嗚嗚。”
大黃輕輕嗚咽一聲,予以回應。
“沒事的,公子不會出事的。”
小鯉魚語氣堅定道。
“呃!”
后堂中,將近半個時辰過去,蘇白神色越發痛苦,臉上,身上已全是汗水,神識彌留間,卻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來,仿佛就算昏迷,也在怕某個人為他擔心。
相依為命十二年,她已是他的全部,縱然,她的身份注定,有朝一日她和他只能相隔一方。
外面,小鯉魚聽到里面壓抑之極的悶哼聲,雙手緊攥,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淚光一閃即逝,強行忍了下去。
“不好!”
后堂內,為蘇白驅毒的祝無雙神色越來越沉重,道,“許伯,這小子體內的毒已蔓延至身體的每個角落,以現在的速度至少還需要四個時辰才能驅除干凈,但是,他的身體太虛弱了,不可能撐得過四時辰。”
“你全力施為,不要顧及。”老許沉聲說道。
“不行。”
祝無雙神色凝重道,“我若再加快速度,就無法控制力道,很可能傷及他的經脈和丹田氣海,如此,即便解了毒,他的修為也會廢掉大半。”
“廢掉再練便是,經過了這么多磨難,他已沒有什么承受不起。”
話聲落,老許口中再度一聲沉喝,周身真元迅速升騰,雄渾劍氣澎湃,加快驅毒速度。
祝無雙臉色變化,然而,別無選擇之下,只能聽身邊老人所言。
但是,這么多年的武學根基,若廢去大半,他真的能承受得起嗎?
這時,后堂外,仡離感受到里面不同尋常的真元波動,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看向身邊的少女,輕聲道,“小鯉魚,我進去幫小哥哥。”
說完,仡離沒有再猶豫,邁步走入了后堂中。
后堂內,澎湃浩蕩的真元不斷洶涌,兩股極致的力量,不斷沒入蘇白體內,驅毒速度加快了數倍。
“我能幫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