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雙沒好氣道,“金蠶蠱流落在外,巫后要是一怒之下殺來,這小子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巫后是講理之人。”老許平靜道。
“講理之人?”
祝無雙冷笑道,“女人,就沒有講理之人,蘇白這小子雖然這次好運撿了一條命,還保住了修為,但是,解決不好金蠶蠱的事情,就等著巫后殺上門吧。”
“這是以后的事情,暫且不談,祝娃兒,你要在洛陽待多久?”老許開口問道。
“十天。”
祝無雙回答道,“給蘇白治好病我就走,我在這呆的越久,便越可能引得其他人的懷疑。”
“也好。”
老許點頭,道,“現在,你確實還不適合來洛陽,此次公子將你喚來,也是無奈之舉。”
“許伯,我能救他這一次,并不代表我能來得及救他下一次,你也勸一勸他,讓他也在意一下自己,至少,保住自己的性命。”祝無雙認真道。
“你的話,我會轉達。”
老許頷首,道,“那位呢,如何了?”
“那一戰后,又有突破,不過,依舊不如洛陽城的這位。”祝無雙說道。
“天下第一人,究竟有多少強呢。”
老許看著太學宮的方向,輕聲呢喃道,十二年前,他便感受到過那種壓迫的力量,至今想起,依舊令人不寒而栗。
“許伯,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丹藥,可醫治你雙腿的經脈,雖然不能恢復到從前那般,卻也能恢復個七八成。”祝無雙拿出一個玉瓶,放在了石桌上,說道。
“多謝。”
老許也沒有客氣,將玉瓶收了起來。
“許伯,現在蘇白來了洛陽,小鯉魚的身份更要保密才是,我聽說,小鯉魚還去過國公府,這不是胡鬧嗎!”
祝無雙神色凝下,不解道,“蘇白那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他難道真的不怕小鯉魚身份暴露嗎?”
“該來的,躲也躲不過,公子心中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不會干擾,若真到那一日,想必公子也會有心理準備。”
老許淡淡道,如今,已有很多事情漸漸瞞不住了,隨著小鯉魚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定然也會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畢竟血濃于水,血脈親情,有時不是想阻攔便能阻攔的。
只是希望這一天,來的晚一些,讓公子能多點心理準備。
這本來會是公子最用力的籌碼,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和公子一起長大的小鯉魚反而成為了公子最大的掣肘。
“咳咳!”
西堂后的房間中,太陽落山之時,蘇白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點點溢出,從嘴角滑落。
小鯉魚拿出手帕,將身前公子嘴角的鮮血擦凈,眸中的溫柔,濃郁的化不開。
蘇白似乎有感,雙眼緩緩睜開,短暫的迷茫后,漸漸恢復清明。
“公子,你醒了?”
小鯉魚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輕聲道。
“嗯。”
蘇白點頭,強撐身子,想要坐起來。
小鯉魚上前,將前者扶起,道,“公子要喝水嗎?”
“嗯。”
蘇白頷首道。
小鯉魚走到一旁,倒了一杯熱茶端了過來,遞給了前者。
蘇白接過熱茶,喝了一口,開口問道,“我睡了多久?”
“三個時辰。”小鯉魚回答道。
蘇白點頭,仿佛想起了什么,道,“阿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