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舞,是五年前,月仙子跳的那曲驚鴻舞!”
西邊的一條花船上,一位貴公子驚呼出聲,震驚道。
“不錯,是驚鴻舞!”
花船上,其他的世家公子也認出了這當初轟動洛陽的舞姿,神色間驚訝難掩道。
五年前的花魁大賽上,月仙子一曲驚鴻舞名震洛陽,之后,月仙子隱于幕后,專心音律,驚鴻舞從此便銷聲匿跡。
沒想到,今日,驚鴻舞再現,而且,比起當初月仙子所舞,絲毫不遜色。
“芙蓉本就會武,再上苑主親自教導,也整整學了三年,這驚鴻舞真的太難了。”
小舟上,秦憐兒看著前方伊水上翩然起舞的女子,感慨道。
“你覺得月嬋和這個芙蓉,誰舞的更好一些。”蘇白微笑道。
秦憐兒聞言,稍作猶豫,道,“苑主。”
“哦?”
蘇白輕笑,道,“為什么?”
“我曾看過苑主教導芙蓉驚鴻舞,苑主雖無武學根基,但是,對于驚鴻舞的細節把握卻是勝過芙蓉不少,不過,如今是夜晚,很多細節都看不清,加上芙蓉在水上起舞,給了大家更多的震撼,所以,看上去并不比苑主遜色。”秦憐兒回答道。
“水上起舞,的確能給完全不同的感覺。”
蘇白點了點頭,道,“你為何會認為,月嬋不會武?”
秦憐兒神色一怔,不解道,“苑主會武?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苑主展現任何武學根基,就連跟著苑主最長時間的花姑也說苑主并不會舞。”
“呵。”
蘇白淡淡一笑,“跟著月嬋時間最長,并不代表知道的最多,至少,那個花姑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你多,你們的苑主,要遠比你現在看到的要厲害許多,不管是手段,還是武學。”
聽著公子的話,秦憐兒心中波瀾難掩,她在苑主身邊四年,竟是一點也沒有看出苑主會武,公子今日若不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憐兒姐姐,你們說的苑主是誰呀?”小鯉魚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蒔花苑的真正主人,也就是那位名震洛陽的月仙子。”秦憐兒輕聲應道。
東邊,花船之上,陳文恭看著前方水面上的驚鴻舞,開口道,“此女叫什么名字?”
“玉芙蓉。”慶云軒恭敬應道。
“舞不錯,人,更不錯。”陳文恭淡淡道。
慶云軒聞言,立刻心領神會,微笑道,“芙蓉姑娘若聽到殿下的夸獎,定然會十分高興。”
說完,慶云軒看向身后的侍從,平靜道,“去請芙蓉姑娘上船。”
“是!”
侍從領命,快步離開。
南邊的花船上,二樓房間中,玉芙蓉走來,恭敬行禮道,“苑主。”
“舞得不錯。”
月仙子開口,神色平靜道,“準備準備吧,太子的人已快到了。”
“是!”
玉芙蓉恭敬應了一聲,旋即起身離開。
“這個芙蓉的武學根底看起來一般,輕功竟是如此之好,著實奇怪。”青蓮驚訝道。
“為學驚鴻舞,她這三年,已放棄所有,只剩于驚鴻舞有用的輕功。”月仙子應道。
“哦?”
青蓮聞言,面露詫異,道,“竟還有此事,如此自毀根基之事,她也愿意?”
“心有執念,自然心甘情愿。”月仙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