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蘇白搖頭道,“這個敏感時期,太子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風流是佳話,如果變成了下流,即便他是太子,朝著的言官也不會放過他的。”
“那就好。”
秦憐兒聽過,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蘇白注視著遠方花船,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看來,月嬋教導這個玉芙蓉,不僅僅只是為了培養一個花魁這么簡單。
不遠處,另一條小舟上,柳逸晨也注意到了東邊花船的太子,眸中點點流光閃過。
陳國的太子殿下竟然也在這里。
“怎么了?”
李婉清順著前者的目光望去,開口問道。
“沒什么。”
柳逸晨回過神,笑道,“只是覺得船上的姑娘,很像方才那位在水上欺負的女子。”
“太子。”
李婉清輕皺,道。
“太子?”
柳逸晨神色一怔,道,“婉清,你在說什么?”
“那位姑娘的對面,是太子殿下。”李婉清說道。
柳逸晨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道,“那位貴公子竟是太子殿下?”
“嗯。”
李婉清點頭道,“太子在此,我們便不要靠近了,往回走吧。”
“好,聽你的。”
柳逸晨應了一句,撐著竹篙,原路返回。
“婉清,逸晨,這是要去了嗎?”
伊水河上,兩條輕舟再度迎面相遇,蘇白看著前方小舟的兩人,開口道。
“嗯,要回去了。”
李婉清回答道,“太子就在前面的花船上,我們不便上前打擾,便回去了。”
“原來如此。”
蘇白頷首,道,“正好,我有些事情要與殿下商談,就不送二位了。”
“蘇先生,請。”
兩條輕舟錯身而過,李婉清、柳逸晨躬身行禮,相視遠去。
看著兩人離開,蘇白淡淡一笑,撐著小舟繼續朝前趕去。
太學中,人人眼中最般配的一對,一個李侯之女,一個離恨天安插在洛陽的暗樁,究竟是各懷鬼胎,還是落花有情,流水無意,著實令人好奇。
李侯,是他最看不懂的一個人,李侯的一對兒女,同樣不是尋常人,比起其他權貴的子女,不知要厲害上多少倍。
“殿下,蘇先生好像來了。”
花船上,太子身后,慶云軒看到前方小舟上的年輕身影,俯身說道。
陳文恭聞言,神色一怔,順著前者的目光望去,旋即很快回過神,道,“快請蘇先生上船。”
此前,他還很多事情想要拜訪蘇先生,只是,因為蘇先生身體不適,所以沒有一再前去打擾。
“是!”
慶云軒領命,親自前去迎接。
花船下,慶云軒坐上小船,正面迎了上去。
“蘇先生!”
相距五六丈時,小船停下,慶云軒開口,神色恭敬道,“殿下有請!”
水波蕩漾的伊水河上,小舟行來,蕩漾的水光中,蘇白看著前方小船上的男子,微笑道,“原來是慶元侯世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