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么了?”旁邊,慶元侯面露不解道。
“蘇先生料定事情還有變數。”
陳文恭將手中的信遞給前者,說道。
慶元侯聞言,接過書信,看過后,面臨不解道,“蘇先生如今并不在洛陽,又怎會知道洛陽發生了何事,這封信定然是提前寫下,殿下不必過于擔心。”
“蘇先生一向料事如神,既然蘇先生派人提醒,還是小心一些為好。”陳文恭凝聲道。
慶元侯皺眉,卻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耐心等待。
不到半個時辰,管家回來,回答道,“殿下,這兩日只有章太醫一人進過長孫府。”
“章太醫?”
陳文恭聞言,心中的擔憂放下不少。
這個章太醫是他的人,應該不會做什么背叛他的事情。
不過,想到蘇白信中的提醒,陳文恭還是有些不放心,道,“你去將章太醫請來,就說本王身體有些不適,讓他過來珍珍脈。”
“是!”
管家恭敬領命道。
“殿下,章太醫一直站在您這邊,不可能做出背叛殿下的事,看來,是蘇先生多慮了。”慶元侯笑道。
“嗯,希望如此。”陳文恭頷首道。
沒過多久,太子府外,章太醫在太子府的管家帶領下,匆匆忙忙走來。
“殿下,人帶到了。”
前堂,管家將人帶到后,恭敬行了一禮,便先退了下去。
“參見太子殿下。”章太醫躬身行禮道。
“章太醫,本王近日來,身子有些不舒服,故請你來幫本王診診脈。”陳文恭面露笑容,客氣道。
章太醫聞言,面露異色,弓著身子上前,拿出一個黃色的墊子,放在桌上,恭敬道,“殿下,還請將左手伸出。”
陳文恭頷首,伸出左手,放在了墊子上。
章太醫小心將手放在其脈搏上,認真診起脈來。
十數息后,陳文恭看著眼前老者,微笑道,“如何?”
章太醫收手,再度起身恭敬一禮,道,“殿下脈象并無異常,想來是近些日子太過勞累,方才有所不適,臣這就開一些安神的藥,殿下服過之后,再多注意休息即可。”
陳文恭笑了笑,將手收回,放下衣袖,淡淡道,“章太醫,你就沒有想對本王說的嗎?”
章太醫身子一滯,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含糊其辭道,“殿下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臣……”
“章太醫。”
陳文恭直接打斷了前者的話,神色淡漠道,“你應該知道,本王問的不是這個,難道真的讓本王說出來嗎?”
“殿下!”
章太醫臉色冷汗直流,心虛之下,立刻跪了下來,道,“殿下恕罪。”
陳文恭見狀,神色頓時沉了下來。
竟然真的有問題!
陳文恭冷冷地注視著眼前老者,一言不語,神色越發冰冷。
“殿下,微臣只是給長孫大人朝廷尉卿大人帶了一句話,其他什么都沒做。”章太醫俯首,瑟瑟發抖道。
廷尉卿,杜律?
陳文恭、慶元侯聞言,互視一眼,眸中皆有驚色。
長孫炯和杜律竟然有勾結?
“說,長孫炯讓你給杜律帶什么話?”陳文恭冷聲道。
“長孫大人說,讓廷尉卿大人記得當年的承諾!”章太醫趴在地上,語氣惶恐道。
陳文恭聽過,眸中寒意跳動,承諾,這兩人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