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長孫府外,禁軍圍府,無人能踏入半步。
長孫府內,長孫炯站在前院,神色異常凝重。
如今,長孫府的命運,就要看杜律了。
太子府,陳文恭在府中走來走去,神色間焦急難掩。
“殿下!”
這時,慶元侯快步走來,開口道,“杜律暫時還沒有什么動靜。”
“蘇先生呢,回來了嗎?”陳文恭急聲問道。
“沒有。”
慶元侯搖頭道,“蘇先生被尉遲麟派出執行任務,短時間應該很難回來。”
“這個尉遲麟,關鍵的時候,總給本王找麻煩。”
陳文恭面露怒色,道,“你派人守在黑水軍大營附近,若蘇先生回來,立刻回來通知。”
“是!”
慶元侯恭敬應道。
“杜律,不行,本王要進宮一趟。”
陳文恭思索片刻,便要朝府外走去。
“殿下,您現在進宮,是否太晚了?”
慶元侯看了一眼天色,提醒道,即便太子,也不能不顧禮數的隨意進出皇宮,尤其是在宵禁的時候。
“顧不得那么多了。”
陳文恭沉聲道,“長孫炯那個老狐貍和杜律之間不知道有什么勾結,這次若讓長孫炯脫了困,今后再想對付這個老狐貍就難了。”
說完,陳文恭沒有再耽擱,快步向府外走去。
廷尉寺,廷尉卿杜律坐在司衙內,認真寫信。
要救長孫炯,僅憑他一個是不夠的,必須聯絡其他的朝臣和所有地方官員。
如今,洛陽的民聲已呈鼎沸之勢,想要壓制住這些聲音,就要想辦法轉移這些舉子的目光。
不過,此事并不容易。
這些民聲民怨都是由太子故意挑起,對那些舉子下手的人,應該也是太子派出的,由此入手,應當能分離一部分舉子的注意力。
“將這三封信分別交給光祿大夫、李琦,太卜令、譚司翰,還有中山侯、顧萬青,請他們三人出面,作保長孫大人。”
杜律看著眼前心腹,正色道,“甘陽,記住,千萬小心,不要有任何意外。”
“是!”
司衙內,一位衣著淺綠衣衫的年輕人上前接過書信,旋即轉身離開。
廷尉寺外,甘陽離開后,青蓮走出,邁步跟了上去。
街上,行人漸少,青蓮遠遠地跟在杜律派出的心腹身后,并沒有著急出手。
打草驚蛇,沒有必要,如今,她要做的就是查出,和長孫炯有勾結的朝臣都是什么身份。
如今的情況,要保長孫炯,不是易事,出來作保的臣子,定然都有不輕的分量。
夜色將臨,光祿大夫、太卜令、還有中山侯府前,甘陽分別親自拜訪,將信送到。
送完了信,甘陽便回廷尉寺復命,中間沒有任何耽擱。
然而,縱然如此,甘陽回到廷尉寺時,天色已然完全暗下。
青蓮跟了整整一路,看到甘陽回到廷尉寺后,方才離開。
月府,青蓮歸來,將今日所見說給了月嬋聽。
“光祿大夫、李琦,太卜令、譚司翰,還有中山侯、顧萬青。”
月仙子聽過,輕聲呢喃了一句,眸子流光閃過,道,“沒想到長孫炯的手,已經伸的這么長。”
“月嬋,你準備怎么做?”青蓮問道。
“依照公子的安排,讓能制住他們的人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