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壯士斷腕,又一次震驚在場所有將士,身為九卿之一的光祿勛親自揭舉自己的手下光祿大夫,又是唱的哪出戲?
大殿中央,李琦看著身前的朱煜,臉上驚色難掩,為什么,難道朱煜已知道他要為長孫大人求情了嗎?
朝中局勢開始發生變化,廷尉卿杜律,還有太卜令譚司翰察覺到情況有變,心中泛起波瀾。
杜律移過目光,看向一旁的中山侯顧萬青,示意其站出來。
然而,眾臣前,顧萬青卻是當作沒看見,無動于衷。
見此,杜律心神越發沉下,他知道,事情有了變化。
“杜卿。”
龍椅上,陳帝臉上閃過冷笑,道,“污蔑朝廷重臣,是為何罪?”
“重杖五十。”
杜律壓下心中的不安,應道。
“那貪贓枉法呢?”
陳帝冷笑道,“百萬兩,還真是不少,都快比得上朕的國庫了。”
“陛下,臣冤枉!”
大殿之下,李琦渾身一顫,立刻跪了下來,再也顧不得長孫炯的事,趴在地上喊冤求饒。
大殿上,陳帝沒有理會,目光注視著下方廷尉卿,冷聲道,“杜卿,你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貪贓枉法,輕則罰俸半年,重則”
說到這里,杜律下意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光祿大夫李琦,心情沉重異常,繼續道,“抄家、流放。”
“既然如此,那光祿大夫的事情,就交給杜卿處理了,杜卿,你覺得如何?”陳帝淡淡道。
“臣,遵旨!”
杜律身子一震,跪地恭敬領命。
他明白,陛下將此事交給他,便是在給他機會,也是在警告他。
后方,李琦無力地癱坐下來,被禁軍帶了下去。
一旁,太卜令譚司翰看著朝堂上急轉即下的局勢,臉上冷汗直流。
“太常卿!”
陳帝目光掃過殿下眾臣,神色淡漠道。
“臣在。”
太常卿溫倫走出,恭敬行禮道。
“太卜令所說的星象之兆,你有何看法?”陳帝平靜問道。
“回稟陛下,星象之兆,多有變化,很容易出錯,此事,臣需要回去后仔細確認。”溫倫認真應道。
“也好,回去后,你與太卜令仔細確認星象之兆是否有誤,明日早朝,給朕,也給滿朝文武一個交代。”陳帝說道。
“臣,遵旨!”
溫倫跪地,恭敬應道。
后方,譚司翰也跪下了身子,俯首領命。
大局已定,朝中文武心中驚濤難抑,今日之事,明顯是長孫炯在利用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為自己求情,只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長孫炯安排的所有路,都被人堵死了。
“陛下,臣,有罪!”
這一刻,眾臣前,顧萬青看到陳帝對杜律和譚司翰的處置后,終于放下心,從隊列中走出,躬身行禮道。
“嗯?”
大殿上,陳帝見狀,眸中異色閃過,道,“中山侯,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