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憐兒點頭道,“此前公子吩咐過,所以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這個邱忘。”
“將消息透露給七王吧。”
蘇白淡淡道,“去找蔡老先生,他會幫你。”
“是!”
秦憐兒恭敬應了一聲,旋即起身離開。
堂內中,蘇白品著杯中的茶,眸中冷色閃過。
扳倒長孫炯后,便剩下七王、李侯還有太學祭酒三人,不過,想動這三人,可要比對付長孫炯要難上不少。
太子,是他必不可少的一把刀,若這把刀鈍了,便要及時磨一磨。
七王府,書房,一名小廝快步走來,神色急色難掩,上前敲響書房之門。
“進來。”
書房內,七王開口道。
小廝推門而入,恭敬行禮道,“王爺,我們派到貢院的暗樁說,今日拆卷,謄寫名單時,蔡康老先生無意中說了一句,慶元侯之子慶云軒的考卷上,字跡似乎與此前不太一樣。”
“嗯?”
七王聞言,立刻起身,臉上露出異色,道,“慶云軒曾在太學讀過兩年書,蔡老先生定然認得他的字跡,看來,慶元侯為了他這個兒子也用了不光彩的手段。”
話至此,七王看向眼前的小廝,道,“將此事告訴齊鏡,讓云河郡主在放榜后帶著齊文清去蔡老先生府中道謝,順便探一探蔡老師口風,此事是否屬實。”
“是!”
小廝領命,轉身離開。
書房中,七王重新坐了下來,眸中思索之色不斷閃過。
若此事為真,那太子的這個慶元侯,就保不住了。
想來,以太子的德行,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意外。
看來,即便那個蘇白選擇相助太子,也改變不了太子的自負和愚蠢。
如此昏招,著實像極了太子的作風。
與此同時,太子府前,一位少見的客人到來,陳文恭聽到通報,立刻出府相迎,道,“婉兒姑娘怎么親自來了,是母后有什么事要交代嗎?”
府前,南宮婉兒拿出一個玉盒,恭敬道,“殿下,這是皇后娘娘讓奴婢送來的,里面便是金燐花。”
“金燐花?”
陳文恭聞言,目光頓時被吸引過去,接過玉盒,便要打開。
“殿下,不可。”
南宮婉兒立刻開口阻止,認真道,“金燐花不易保存,這玉盒,是為了保存金燐花而特制,一旦打開,金燐花的藥性會很快散掉。”
陳文恭手一頓,沒有再貿然打開玉盒,目光看向眼前女子,客氣道,“多謝婉兒姑娘提醒,回去后,還請幫本王謝過母后,待忙完手中的事情,本王定會親自進宮向母后道謝。”
“奴婢會將話帶到,先行告退。”
南宮婉兒頷首,盈盈一禮,沒有再多留半刻,乘上馬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