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凡蕭寒靜靜地看著一幕,雖是有著幾分心疼,卻是更多地為自己的女兒感到高興。
“王爺。”
走過的侍女看到門前的蕭王,恭敬行禮道。
“父王。”
房間中,凡珊舞聽到外面的動靜,抬頭朝門外看去,驚訝道,“父王何時來的?”
“剛來。”
凡蕭寒笑著應了一句,邁步走入房間內。
“疼嗎?”
凡蕭寒看著眼前丫頭手上一個個傷口,輕聲道。
“疼。”
凡珊舞撇嘴,旋即展顏一笑,道,“不過,女兒很開心。”
“嗯。”
凡蕭寒點頭,道,“不要太著急,你們的婚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定下來的,這嫁衣你有的是時間來做。”
“女兒的事,讓父王費心了。”
凡珊舞憨笑道,她知道,父王應下這門親事,要承受多大的壓力,不僅有母親那里的,還有朝野上下,甚至當今陛下那里,都不想她嫁給文清。
“誰讓你是父王唯一的女兒。”
凡蕭寒笑道,“好了,你專心學吧,父王去教武場一趟,不打攪你了。”
“父王慢走。”凡珊舞說道。
凡蕭寒頷首,邁步朝外面走去。
就在蕭王離開不久,一名青衣侍女走來,手中端著一碗燕窩粥,輕聲道,“郡主,這是今年新到的血燕燕窩,您嘗嘗。”
“嗯。”
凡珊舞頭也沒抬,道,“放這里吧。”
“是!”
青衣侍女點頭,將燕窩放下,轉身退去。
房間中,凡珊舞繼續認真地練習刺繡,過了許久,伸手揉了揉有著酸痛的后頸,這才注意到桌上的燕窩。
練習了小半日,凡珊舞也感到有些餓了,便端起燕窩,一口口吃了起來。
外面,誰都沒有注意到,方才進來送燕窩的青衣侍女一直沒有離開,遠遠地看著房間內。
待親眼見到凡珊舞將燕窩吃了后,青衣侍女嘴角彎起了一抹冰冷地弧度,轉身離去。
“砰!”
青衣侍女轉身的一刻,正面撞上了凡珊舞的貼身侍女杏兒,燕窩灑了一地。
杏兒見狀,嬌怒道,“走路不長眼睛啊。”
“杏兒姐姐對不起。”
青衣侍女面露慌張之色,趕忙道歉。
“毛毛躁躁的,真是。”
杏兒蹲下身子,將碗撿起,然后將灑掉的燕窩清理干凈。
青衣侍女接連道歉了幾句,低著頭快步離開。
“真是倒霉。”
房間中,杏兒端著空碗走來,不高興道。
“怎么了,誰惹我們杏兒生氣了。”
凡珊舞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丫頭,調笑道。
“還不是春蘭那丫頭,把我給郡主做的燕窩給碰灑了。”杏兒很是生氣道。
“燕窩?”
凡珊舞神色一怔,道,“剛才送過了啊。”
“送過了?”
杏兒也是一愣,這才注意到郡主身前的空碗,詫異道,“春蘭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