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杏兒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轉身跑出了屋子,不多時,杏兒端著一個瓷碗跑了回來,道,“王爺,這便是當日春蘭給郡主送血燕燕窩所用的碗,因為郡主所用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奴婢親自準備,這個碗奴婢便收了起來,沒有再用。”
蕭王接過瓷碗,看了看,開口道,“已經洗過?”
“嗯。”
杏兒點頭,道,“洗過一次。”
蕭王將瓷碗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并沒有聞出什么特別的味道。
“這些事不要告訴其他人,王妃也是一樣。”
蕭王正色道。
“是,奴婢知道。”
杏兒聽話地應道。
“好了,你收拾收拾郡主生前喜歡的首飾,明日便帶去齊府吧。”蕭王說了一句,拿著手中的瓷碗,邁步從房間中走了出去。
“是!”
杏兒低頭,恭敬行了一禮。
蕭王府西南,一座看上去很普通的院落前,凡蕭寒走了過來,伸手敲響了其中一間房門。
房間中,一位老人打開房門,頓時,一股濃郁的藥草味道撲鼻而至。
“黎老,打擾了。”凡蕭寒神態客氣道。
看到來人,黎摯面露疑色,讓開一條路,道,“王爺請進。”
“多謝。”
凡蕭寒應了一聲,邁步走入屋中。
屋內,到處擺放的都是藥材,濃郁的藥草味道甚至有些刺鼻。
“王爺這么晚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黎摯看著眼前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黎老,本王想問您一件事。”
說話間,凡蕭寒將手中的瓷碗遞了過去,道,“這個瓷碗曾盛過有毒的東西,但是,本王并沒有十足的把握,不知黎老可有辦法確認?”
黎摯接過瓷碗,聞了聞,道,“洗過?”
“嗯。”蕭王點頭道。
“既然洗過,老朽便沒有辦法了。”黎摯淡淡道。
凡蕭寒聞言,輕聲一嘆,道,“打擾黎老了,本王再另想它法吧。”
說完,凡蕭寒轉身便要朝外面走去。
“王爺。”
后方,黎摯開口道。
凡蕭寒聞言,轉過身,面露不解之色,道,“黎老還有事嗎?”
黎摯平靜道,“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其他東西做不到,老朽就聽說過,狗的鼻子就比人靈敏很多,能聞到人聞不到的味道,另外,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巫蠱之事,王爺也可以考慮考慮,就老朽所知,許多蠱蟲,對于味道都十分敏感。”
聽到老人的提醒,凡蕭寒眸中閃過點點流光,向著眼前老人恭敬行了一禮,道,“多謝黎老的提醒。”
一禮之后,凡蕭寒直起身,快步離開。
藥房中,黎摯看著前者離去的背影,輕聲一嘆。
世間最悲慘的事情,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可憐啊!
黎摯搖了搖頭,轉過身,朝著后屋走去。
夜色下,凡蕭寒離開蕭王府,坐上馬車朝著城中東南方向趕去。
洛陽城東南,城中最貧窮的地方,住著的人大部分都是貧民百姓,很少有權貴將府邸設在這個地方。
就在凡蕭寒離開王府時,夜色下,暗中盯著蕭王府的人走出,小心跟了上去。
蘇府,后院,一封密報傳入,秦憐兒收到后,立刻向蘇白稟報。
“公子,不久前,蕭王離開王府,朝著城東南方向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