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方亮,奉天殿前,眾臣上殿,陳帝坐于龍椅上,親自召見狐胡使臣。
然而,朝堂上,陳國臣子和狐胡使臣之間的交談卻沒有預料中的那般友好。
狐胡使臣雖然打著出使的名義前來,實則提了不少過分的要求。
其中便包括無條件釋放呼延玥兒,全然不提呼延玥兒在陳國犯下的罪行,并且,狐胡使臣還要求陳國每年為狐胡提供錢糧和牛馬的供給,互通有無,而這背后狐胡唯一的代價,便是繼續向陳國稱臣,保持所謂的友好關系。
對此,陳國朝臣聽完后勃然大怒,大罵狐胡使臣不要臉。
朝堂上,七王選擇了沉默,對于狐胡使臣的放肆視而不見。
自從凡珊舞之事后,七王在朝堂上便很少再發聲,收斂了許多鋒芒。
作為陳國儲君,陳文恭對于狐胡使臣不講理的要求大為震怒,與狐胡眾使臣爭吵起來。
然而,此次狐胡派往陳國的使臣都是牙尖嘴利的辯臣,太子又豈是對手,不到幾個回合便敗下陣來。
蘇府,西堂,清晨開始,蘇白便在堂中煮茶看書,沒有外出。
府中,下人們來來回回,開始做事,一日之計在于晨,清晨時,也是府中下人們最忙碌的時候。
比起下人們的忙碌,在堂中喝茶看書的蘇白倒顯得清閑許多。
“公子,你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著急。”
秦憐兒端著新送來的茶葉走入堂中,將茶罐放在桌上,說道。
“急也沒用。”
蘇白打開茶罐,舀了一勺新茶倒入了煮開的水中,平靜道,“而且,有的是比我們著急的人。”
秦憐兒張了張嘴,剛要說什么,卻見外面,一名下人快步走來,于堂外停下步子,恭敬行禮道,“公子,宮中來了一位公公,說是宮中有旨,讓公子立刻進宮一趟。”
堂內,秦憐兒聞言,面露驚訝之色,讓公子現在進宮?
蘇白看著茶爐上煮著的茶,眸中閃過一抹遺憾,看來,這新茶今天是喝不上了。
“知道了,去回復那位公公,是我換身衣服就去。”蘇白說道。
“是!”
下人領命,旋即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蘇府前,一位年輕的小公公正在等待,看到前去報信的下人走來,趕忙上前問道,“蘇大人出來了嗎?”
“公子還完衣服就出來。”下人客氣說道。
“哎喲,這都火燒眉毛了,蘇大人還換什么衣服。”
年輕的小公公急的在府前來回走,恨不得立刻闖進去,將蘇先生拉出來。
府中后院,小鯉魚服侍蘇白換上太子先馬的官服,小臉上有著一絲好奇,不解道,“公子的品級不是不夠上殿嗎,怎么朝廷還讓公子上朝。”
“估計是朝堂上出事了。”
蘇白神色平靜道,“狐胡使臣有備而來,當朝那些文臣對內雖然口舌如劍,但是,遇到狐胡這些有著幾分野性的臣子,應付不來也不奇怪,而且,以呼延國智眥睚必報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這個仇人,朝廷宣我進殿,恐怕是想要讓我這個罪魁禍首自己來解決這些麻煩。”
“他們應付不了,便推給公子,真是壞人。”小鯉魚一邊幫眼前公子更衣,一邊氣鼓鼓地說道。
“呵。”
蘇白聞言,輕聲一笑,道,“他們應付不了,公子若能應付,不顯得你家公子更厲害嗎?”
“公子最厲害了。”小鯉魚很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