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獵場,皇帳,太子壓著狐胡使臣們到來,帳內,陳帝聽到狐胡使臣們的話,臉上盡是怒色。
“你們好大的膽子!”
陳帝一巴掌拍在了身前的桌案上,怒聲道。
幾位狐胡使臣低下頭,身子瑟瑟發抖。
承認下此事,幾位狐胡使臣便知道,他們將面對陳國帝王的怒火。
只是,他們別無選擇。
那個呼延玥兒是個瘋子,為了她兄長,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另外,若呼延將軍出事,回去之后,他們同樣要面對三王子的怒火,與其這樣,還不如選擇救下呼延將軍。
或許,呼延將軍醒來,一切還有轉機。
桌案后,陳帝冷冷地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幾位狐胡使臣,不言不語,氣氛變得十分的壓抑。
幾位狐胡使臣跪在地上也不敢說話,身子不斷顫抖。
他們真擔心,陳國皇帝一怒之下斬了他們。
陳帝身邊,陳文恭看著幾位狐胡使臣驚恐的樣子,心中說不出的痛快。
此前,這些狐胡使臣在朝堂上是那樣的囂張跋扈,目空一切,如今,還不是老老實實跪在這里,磕頭認錯。
陳國,不是他們能夠撒野的地方。
“來人!”
注視許久,陳帝終于開口,冷聲道,“去喊廷尉卿過來!”
“是!”
一位禁軍將士領命,旋即轉身離開。
不多時,皇帳外,廷尉卿杜律在禁軍的帶領下匆匆走來。
“參見陛下。”
帳內,杜律跪下身子,恭敬行禮道。
“杜卿,以武力硬闖天牢,造成天牢重犯逃離,是為何罪?”陳帝看著下方的廷尉卿,淡淡道。
杜律聞言,目光看向身邊跪著的幾位狐胡使臣,片刻后,收回目光,恭敬道,“簽字畫押,然后,斬立決!”
幾位狐胡使臣聽過,面露驚恐之色,趕忙道,“陳國陛下,劫獄的人是呼延將軍,我等并沒有劫獄。”
生死之前,幾位狐胡使臣也顧不得什么,將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呼延國智頭上。
“幾位使臣大人只是知情不報,罪責倒是不至于斬首。”
杜律開口道,“不過,流放之罪也是免不了的。”
“陳國陛下!”
一位狐胡使臣急聲開口道,“我們是狐胡的臣子,陳國陛下若擅自處置我們,會影響兩國的交好,還望陳國陛下能網開一面,饒過我們這次。”
“你們,可認罪?”
陳帝看著前方幾位狐胡使臣,問道。
“我等認罪。”
幾位狐胡使臣應道。
“那好,杜卿,給他們簽字畫押,然后放他們回去,待呼延國智醒來,再行處置。”陳帝平靜道。
“是!”
杜律恭敬道。
幾位狐胡使臣聞言,身子無力癱軟下來。
簽字畫押,便意味此事坐實,但是,他們已沒有其他選擇。
與此同時,遠處,呼延國智所在的帳內,千面狐給呼延國智吃下解藥后,四人便站在那里安靜地等待。
白花蛇毒,藥性沒有尋常劇毒那般猛烈,所以,呼延國智吃下解藥后,體內的毒性很快便解去,呼吸也平穩下來。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床榻上,呼延國智緩緩睜開眼睛,待看到眼前的呼延玥兒后,身子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