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談完,蘇府西堂,凡蕭寒看著眼前年輕人蒼白的臉色,關心道,“蘇先生身上的寒毒又發作了嗎?”
“不礙事。”蘇白應道。
“上次聽先生說,這寒毒能依靠火丹壓制,為何還會發作的如此頻繁?”凡蕭寒面露不解道。
“或許是受傷所致,休養一段時間應該便沒事了。”蘇白說道。
“說起來,蘇先生變成這樣,呼延國智難逃其咎。”
凡蕭寒眸子冷意閃過,道,“好在如今呼延國智和其他狐胡使臣都已在認罪書上簽字畫押,有這認罪書在我們陳國朝廷手中,量他們再翻不起什么水花。”
蘇白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認罪不認罪我不關心,倒是千面狐大人將呼延國智打至重傷之事,讓我很是暢快。”
“呵。”
凡蕭寒輕笑,端著清茶再次喝一口,道,“也是,都說最毒婦人心,看上去千嬌百媚的千面狐下起手來當真是心狠手辣,本王聽說,呼延國智這一次半條命都差點沒了。”
“報應不爽。”
蘇白微笑道,“明面上,他是狐胡使臣,沒人敢對他出手,但是,在天牢,他便是劫獄的罪犯,千面狐就算失手殺了他,狐胡也不能說什么,不過,活著的呼延國智比一個死人有用,留他一命,倒也無妨。”
“蘇先生此次又為陳國立下大功,陛下論功行賞,必定不會忘記先生,也許,再過不久,本王就能在奉天殿中見到先生了。”
凡蕭寒正色道,“恭喜的話,本王就不再說了,今后,同殿為臣,先生若有用到本王的事情,本王定竭力以待。”
“有蕭王這句話,便夠了。”
蘇白笑道,“這洛陽城中多少人想要和蕭王打好關系卻不得機會,蘇某甚幸。”
“心善者,天佑之。”
凡蕭寒認真道,“蘇先生雖為太子謀事,卻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之事,珊舞生前,對蘇先生一直很是敬佩,本王能有機會先生共事,同樣感到榮幸。”
蘇白笑了笑,沒有再恭維下去,轉換話題道,“蕭王,青竹姑娘的事,還要勞煩蕭王多費心。”
“本王正要和先生說此事。”
凡蕭寒說道,“既然春蘭已經找到,本王可以將此事歸功于青竹姑娘身上,青竹姑娘越是得朝廷的重用,對于暗巫來說便更有利用價值,或許,很快便會主動找上門。”
“蕭王之言確實有理。”
蘇白點頭道,“暗巫這些年,一直在想辦法擴張自己的勢力,沒有理由會放棄這個機會壯大自己,畢竟,一個叛出巫族,又受陳國朝廷重用的半步先天可不是輕易能夠遇到的。”
“巫后想要借助青竹姑娘叛族一事除掉暗巫勢力,辦法雖然可行,實際上卻變數重重,尤其是青竹姑娘本身的態度,方才是關鍵。”
凡蕭寒認真道,“巫族大長老畢竟算是死在巫后手中,難道青竹姑娘心中真的不怨恨嗎?”
“或許吧。”
蘇白平靜道,“不過,我相信青竹姑娘是真的想為巫族做一些事,青竹姑娘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不會在這件事上耍手段。”
“蘇先生這么相信自己的判斷?”凡蕭寒不解道。
蘇白淡淡一笑,道,“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