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不過一介書生,又怎么保得住我的命?”春蘭沉聲道。
“不管姑娘信與不信,如今能保你性命的人,只有我。”
蘇白淡淡道,“春蘭姑娘應該清楚,如果我將姑娘交給朝廷,姑娘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春蘭聞言,神色一變,心中升起一陣恐懼。
蘇白看著春蘭不斷變化的臉色,心中猜測更加確信了幾分。
謀害珊舞的人,果然就在朝廷之中,
“你真的能保住我的命?”
春蘭強壓心中的恐懼,目光看著眼前年輕人,如同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問道。
“能!”
蘇白斬金截鐵道,“只要姑娘能供出幕后主使之人!”
“是金妃娘娘。”春蘭說道。
“金妃?”
蘇白聞言,眉頭輕皺,怎么會是她?
金妃一向與世無爭,雖然膝下育有一子,六皇子天生患有腿疾,又體弱多病,根本沒有繼承皇位的可能。
因為,皇室的顏面重于一切,絕對不會讓一個殘疾的皇子繼承大統。
所以,金妃可以說是皇宮中最不可能參與朝堂爭斗之人。
“你沒有說謊?”
蘇白盯著眼前女子,沉聲問道。
“沒有,我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春蘭應道,“我本來就是金妃娘娘安插在蕭王府的眼線,此次給珊舞郡主下毒,也是金妃娘娘宮中傳出的命令。”
“你怎么確定是金妃娘娘下的命令?”蘇白沉聲道。
“有金妃娘娘的信物為證。”
春蘭說道,“每次金妃娘娘下令,傳令人都會帶著金妃娘娘的信物。”
“信物是什么?”蘇白問道。
“一支銀鎏金釵。”春蘭應道。
“銀鎏金釵?”
蘇白神色微凝,這信物倒也沒什么特別。
此外,金妃的動機是什么?
“你可知道金妃為什么要對珊舞郡主下手?”蘇白收回心神,正色問道。
“我曾聽金妃娘娘宮中的下人說,金妃和蕭王曾經是舊識,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春蘭回答道。
“金妃和蕭王是舊識?”
蘇白面露詫異之色,此事,他倒是沒有聽說過。
難道,金妃和蕭王還有什么恩怨不成?
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讓金妃不惜遷怒無辜,對蕭王的女兒下如此毒手?
“蘇先生,我知道的都已交代了,先生莫要忘記自己的承諾。”床榻上,春蘭緊張地問道。
“當然。”
蘇白平靜道,“只要姑娘配合,我保證,沒人能害得了姑娘性命。”
“多謝蘇先生。”
春蘭面露感激之色,道。
“客氣。”
蘇白應了一句,道,“姑娘有傷在身,早些休息,蘇某便不打擾了。”
“先生慢走。”春蘭說道。
蘇白頷首,沒有再多言,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隔壁房間,月仙子、牡丹兩人在那里等待,看到蘇白走來后,起身恭敬行禮。
“見過公子。”
“不多多禮。”
蘇白平靜道,“月嬋,金妃宮中可有我們的眼線?”
“沒有。”
月仙子搖頭道,“金妃一向低調,加上皇宮戒備太嚴,設置暗樁的代價太大,安插眼線時,我便直接略過了金妃那里。”
“想辦法送進去一人。”
蘇白吩咐道,“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