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大鴻鵠院前,馬車一駕駕停在那里,大鴻鵠卿言胥一臉笑容地和幾位狐胡使臣交談,雙方語氣客套,態度恭敬,看上去相談甚歡。
蘇白就在言胥身后,看著言胥和狐胡使臣們寒暄交流,基本沒有插話。
幾位狐胡使臣也沒有人和蘇白主動說話,若說狐胡人在這陳國最恨的人是誰,那定然是蘇白無疑。
“吱呀。”
臨出發時,大鴻鵠院中,一間客房打開,呼延國智在呼延玥兒的攙扶下走出,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上了馬車。
“言大人莫怪,呼延將軍有傷在身,心情不佳,失禮了。”一位狐胡使臣面露歉意,說道。
“呵呵,無礙。”
言胥笑道,“還是要勞煩各位使臣大人一路上照顧好呼延將軍。”
幾位狐胡使臣抱拳,客套了幾句后,相繼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不多時,大鴻鵠院前,馬車隆隆,朝著西城門趕去。
蘇白等人乘坐馬車跟在后面,一直送到西城門前。
西城門外,言胥、蘇白等人下了馬車,目送狐胡使臣們離去。
狐胡騎兵護送,狐胡使臣的隊伍漸行遠去。
城門前,蘇白看著狐胡使臣們離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壞了。
他這記性,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蘇先生,怎么了?”
一旁,言胥見狀,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
蘇白懊惱道,“只是答應了一位朋友的事,忘記了。”
“答應朋友的事?”
言胥詫異道,“蘇先生答應了朋友什么事,怎么現在想起來了,與這些狐胡使臣有關嗎?”
“有些關系。”
蘇白無奈道,“是黑水軍的一名千戶大人,在軍中閑不住,想要找些事做,蘇某答應他,此次狐胡使臣前來,一定請他幫忙,沒想到卻是忘記了,方才看到狐胡使臣離開,才想起了此事。”
“黑水軍的千戶?”
言胥神色古怪道,“是那位杜律杜千戶?”
“言大人認識杜千戶?”
這次輪到蘇白驚訝,問道。
“認識,怎么不認識,杜千戶的名聲,朝中不少人都聽說過。”
言胥應道,“杜千戶可是麟帥的得意干將,因為犯了錯,才降了職,變為了千戶,不過,杜千戶的能力,卻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說到這里,言胥語氣一頓,面露笑意道,“本官聽說,這位杜千戶脾氣不怎么好,蘇先生再見他時,恐怕要好好解釋解釋了。”
“頭疼。”
蘇白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道,“言大人,我們回去吧。”
“嗯。”
言胥點頭,轉身走上馬車。
蘇白隨后上了馬車,一同回城。
城中,蘇白和言胥等大鴻鵠院的分開,沒有回府,而是去了司馬府。
自從這次從南疆回來,他還沒有去見過師父。
再不去,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司馬府,馬車停下,蘇白徑直走到府門前,推門進入。
司馬府內,自從蘇白上次前來后,便一直沒有人再來過。
府中無人打掃,枯枝落葉遍地都是,十分的雜亂。
蘇白從角落中拿過掃帚開始認真的打掃起來。
后院,好久沒有去前院的司馬真聽到前院的動靜,神色明顯一怔。
有人來了?
雖然沒有看到來人,但是司馬真已經猜到來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