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兒一邊沐浴,一邊淡淡說道,“不過,說起來,蘇先生和南宮婉兒也算是郎才女貌,就是不知道陛下是什么意思。”
聽到陛下兩個字,香凝身子明顯一緊,很快,放松下來,什么也沒有說。
金鈴兒看著香凝的反應,嘴角彎起一抹冷笑。
這香凝,她一直覺得有問題,陛下,看來,你在臣妾這里安排的眼線,不止那趙公公一人啊。
房間內,氣氛十分安靜,金鈴兒輕輕撩動浴桶中的水沐浴,許久,站起身來,道,“你先下去吧,不用再這里服侍了。”
“是,奴婢告退!”
香凝恭敬行禮,旋即轉身退去。
房門吱呀一聲關閉,香凝從房間中退出來后,不禁沉沉松了一口氣。
金妃娘娘給人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還有,金妃娘娘方才說的話,著實有些令人震驚。
難道,皇后真的想將南宮婉兒嫁給那位蘇先生嗎?
院外,一雙淡漠地眼睛盯著院內,黑暗中,牡丹盯著院中的香凝,認真觀察其每一個動作和神態。
細微之處,最容易暴露一個人,所以,要替換一個人,最重要的便是這細枝末節。
小院內,香凝并不知道外面有人在觀察她,一臉心事地站在那里,想著方才金妃說過的那些話。
距離金妃居住之處不遠的院落中,南宮婉兒服侍皇后卸下容妝,準備休息。
“婉兒,香凝的事,你告訴蘇白了?”
皇后坐在左前,看著鏡中漸漸逝去容華的自己,開口道。
“嗯。”
后方,南宮婉兒輕輕點頭道。
“你覺得,凡珊舞之事,是否和金妃有關?”皇后凝聲問道。
“即便不是金妃所為,也和金妃脫不了干系。”南宮婉兒平靜道。
香凝深受金妃的信任,金妃宮中出外采辦之事,一直由那個香凝負責,珊舞郡主大婚之日,香凝借口出去采辦,她們在金妃身邊安插的眼線也跟著一同出了宮,無意中看到香凝在宮外將一包東西給了一個女子。
而在不久前,宗正派人帶走齊府那些奴婢時,她讓那個眼線在齊府前候著,一眼便認出那些奴婢中有一個人就是當日香凝接觸的那個女子。
“希望這個消息能幫助蘇白破解凡珊舞的案情。”皇后輕嘆道。
“娘娘,您不擔心太子知道此事嗎?”南宮婉兒輕聲道。
“連蘇先生都不擔心,本宮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皇后平靜道,“蕭王為陳國立下無數戰功,他的女兒卻在大婚之日慘死,若是真兇一直逍遙法外,就太寒了那些為國奮戰的將士之心。”
說到這里,皇后看向身后的丫頭,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道,“婉兒,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嫁人了。”
“婉兒不嫁人,一輩子都在娘娘身邊服侍。”
南宮婉兒輕輕搖頭,說道。
“說什么傻話,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皇后輕聲道,“這次,蘇白接待狐胡使臣有功,加上前不久,蘇白剿滅狐胡騎兵喬裝而成的流匪,擒獲呼延玥兒,功勞累計,雖然不知道陛下會怎么賞賜,但是,加官進爵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婉兒,我看著朝堂上,也就這蘇白能讓你青睞一眼,不如,本宮就借著這次機會,請旨為你和蘇白賜婚如何?”
南宮婉兒聞言,眉頭輕輕皺起。
她的確不討厭那個蘇白,但是,讓她嫁給他,卻是太早了些。
皇后似是看出了身后丫頭的心思,繼續勸道,“婉兒,緣分這東西,一旦錯過就再也尋不回,蘇白如今是朝廷新貴,有無數人在等著與其結交,就連七王妃都曾生出心思,撮合他和明珠郡主的婚事,本宮知道你心氣高,但是,像蘇白這樣的年輕人,陳國這么多年也就出了這一個,你若猶豫,也許,就真的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