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妃和善,遇上也沒事。”蘇白微笑道。
“哦。”
小鯉魚聞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應道。
“憐兒,你照顧好小鯉魚。”蘇白叮囑道。
“公子放心。”
秦憐兒頷首應了一句,奇怪道,“公子還有事?”
不等秦憐兒話聲落,房間外,一道恭敬的聲音響起,道,“蘇先生,金妃娘娘有請。”
房間內,蘇白拿起茶水喝了一口,道,“這不,事情來了。”
說完,蘇白放下手中茶杯,轉身朝外面走去。
房間外,一位侍女站在那里安靜等待,正是蘇白一直派牡丹暗中盯住的香凝。
“蘇先生,金妃娘娘有請。”
香凝看到蘇白走出,恭敬行禮道。
“請帶路。”蘇白客氣道。
香凝點頭,轉身在前帶路。
后方,蘇白注視著前面的香凝,眸中異色閃過。
這香凝,是查找殺害凡珊舞真兇的關鍵。
所以,此人必須掌控在他手中。
思及至此,蘇白目光看向遠處,眸子微微瞇起。
暗處,牡丹靜立,默默觀察,執行自己的職責。
香凝帶路,兩人朝著寺中北邊走去。
寺中小院,香凝帶著蘇白走來,朝著院中的金妃恭敬一禮,旋即退了下去。
院內,金妃正在看著六皇子做功課,神色很是專注。
陳國皇室,每一位皇子的課業都很重,六皇子也不例外。
蘇白安靜地站在院中,沒有打擾。
“蘇先生來了。”
六皇子身旁,金鈴兒抬頭,看著前方的蘇白,微笑道,“蘇先生才名遠播,請先生來,是想要請先生指點一下熠兒的功課,畢竟是宮外,熠兒的老師沒有跟來,就只能麻煩先生了。”
“金妃娘娘客氣。”
蘇白再度恭敬一禮,邁步走到六皇子身邊。
六皇子手中,拿著一卷《中庸》,篇幅雖然不長,內容卻是繁雜難懂。
“蘇先生。”
六皇子起身,先行了一個學生禮。
“六皇子請坐,不必多禮。”
蘇白看著六皇子手中的經卷,道,“六皇子可有哪些不明白之處?”
六皇子坐了下來,提筆在經卷上劃了一筆,道,“先生,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以為遠?”
“意思是,拿手中的斧柄與新做的斧柄比較,如果斜著眼睛細瞧,就會發現這二個斧柄相差很遠。”
蘇白神色平靜地解釋道,“這是孔圣以斧柄為例,來比喻治人的道理,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一模一樣,就像是做斧柄,雖然是照樣制作,但是仔細看,仍然有很大的不同。斧柄式樣雖有不同,不過,有一條原則是不會變的,那就是柄頭的大小要剛好能裝入斧眼。所以做人道理也一樣,每個人行為雖然千姿百態,但是有一條原則的是不能違背的,那就是個人的行為要適合于行為規范。如斧柄的頭不合于斧眼,削改一下就好了,人的行為如不合于規范,改正了也就行了。”
旁邊,金鈴兒聽著蘇白講解古籍,美麗的容顏上,淡然如水。
同時,不遠處,一位老太監走出,目光不露痕跡地盯著蘇白和金妃的方向,雙耳微動。
當真是在講課?
趙桀陰冷的眸中閃過疑色,是他多心了嗎?
思緒間,趙桀目光中冷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