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趙桀看著香凝走出,聲音低沉道,“可有什么異常?”
香凝點頭,搖頭道,“并無異常之處。”
“看好金妃,有什么異常之處,立刻告訴我。”
趙桀沉聲道。
“是!”
香凝恭敬應道。
房間內,金鈴兒坐在油燈前,看著手中已有些破舊的銀鎏金釵,一會笑一會哭,一會又恨得咬牙切齒,神色多次變化。
十多年的后宮生活,改變了太多事情,金妃同樣變了,不再是當初單純的金鈴兒,無論心機還是手段,都已十分老練。
不過,有一人,即便過了十余年,金鈴兒依舊沒有忘掉。
或許是不曾得到,所以才會如此記憶深刻,跳動的燈火下,金鈴兒臉上,不知何時已滿是淚水。
就在蘇白和金妃來甘雨寺祈福時,洛陽城,壽心殿內,陳帝看著從甘雨寺傳來的暗報,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疑色。
蘇白,去甘雨寺做什么?
這些日子,蘇白和蕭王走的有些近,此時去甘雨寺,難道是查到了什么?
“陛下。”
這時,劉允上前,恭敬道,“宗正大人到了。”
“請進來。”
陳帝回過神,說道。
“是!”
劉允應了一句,旋即轉身離開。
不多時,殿外,一位身著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邁步走入,恭敬行禮道,“見過陛下。”
“坐。”
陳帝看著眼前的四皇弟,示意道。
“多謝陛下。”
陳御夫領命,邁步走到陳帝身邊的茶桌前坐下。
“奉茶。”
陳帝下令道。
“是!”
殿內,侍女領命,上前準備茶水。
“老四,查的如何?”
陳帝開口,問道。
“金妃有嫌疑。”
陳御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道,“那一日,為齊文清和珊舞郡主準備交杯酒的侍女招供,說是當日曾與金妃身邊的宮女香凝接觸過,那位名叫香凝的宮女給了她一包雄黃,讓她下到齊文清和珊舞郡主的交杯酒中,以驅除晦氣。”
“金妃?雄黃?”
陳帝皺眉,道,“雄黃非是毒物,凡珊舞又怎會中毒?”
“雄黃的確不是毒物,但是,雄黃和一些藥材共用,便有劇毒。”
陳御夫凝聲道,“所以,只要查證,珊舞郡主中毒前,是否曾服用過其他藥草,便能得知真相。”
“其他藥材?”
陳帝眸子瞇起,道,“這事,你要詢問蕭王和他府中侍候凡珊舞起居飲食的侍女。”
“臣問過,蕭王府中,一直負責珊舞郡主飲食起居的侍女名叫杏兒,深得郡主信任,要查真相,必須要提審此女。”陳御夫恭敬道。
“查!”
陳帝冷色道,“不論是誰,只要與此案有關,你皆可提審,蕭王那里,你不必顧慮。”
“多謝陛下。”陳御夫恭敬道。
“至于金妃。”
陳帝猶豫了一下,道,“為免打草驚蛇,在有實際的證據前,先不要提審她身邊的人。”
“是!”
陳御夫領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