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之后,蘇白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去了太學。
太學南邊,黑石陣深處的小院里,兩個大爺一般的年輕人靠在躺椅上,很是悠閑地喝著茶。
“今日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歐陽若雨開口問道。
“沒地方去,所以來你這里看看。”蘇白隨口應道。
“你會沒地方去?”
歐陽若雨嘲諷道,“你如今可是春風得意,剛封了太子少師,成為朝廷新貴,如今,巴結你的人恐怕都要排隊了吧?”
“想多了。”
蘇白捧著茶水喝了一口,道,“府中如今有個姑奶奶,沒人敢去。”
“誰?”
歐陽若雨疑惑道。
“明珠郡主。”
蘇白回答道。
“明珠郡主?”
歐陽若雨神色一怔,很快回過神,面色古怪道,“喲,桃花債啊。”
“滾蛋。”
蘇白沒好氣道,“什么桃花債,我現在連自己的府邸都不敢回,就是為了避嫌。”
“誰讓你總喜歡玩什么英雄救美,這下玩出火了吧?”
歐陽若雨幸災樂禍道,“你說你,投靠了太子,就不要再去招惹人家七王的女兒,這下,我看你怎么收場?”
“歐陽若雨,你不嘲諷我兩句,你難受是吧。”
蘇白一臉不爽道,“我又不是故意去招惹明珠那丫頭,南獵場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自己逃跑吧,雖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拋下一個弱女子,自己跑了。”
“也是。”
歐陽若雨摸著自己的下巴,道,“你準備怎么辦,就這樣躲著?”
“那還能怎么辦?”
蘇白無奈道,“興許明珠郡主就是因為心懷感激,才會如此,過些日子,冷靜些,也就過去了。”
“我看不像。”
歐陽若雨不嫌事大地說道,“說來也奇怪,七王和王妃也不管,就這么任由明珠郡主往蘇府跑?”
“七王和王妃,非同常人。”
蘇白感慨道,“這種事,越是反對,越是適得其反,凡珊舞和齊文清之事,就是因為太多人反對,才會讓人有機可乘,最后釀成悲劇,七王和王妃或許是想讓明珠郡主自己想明白,所以,才沒有橫加干涉。”
“聽你這么一說,倒是有幾分道理。”
歐陽若雨應了一句,坐起身來,看向一旁的年輕人,笑道,“我說,蘇大才子,你就不能有點擔當,管他什么世俗偏見,就娶了明珠郡主,太子和七王還能把你怎么樣?”
“滾!”
蘇白沒好氣地罵了一聲,道,“你是看看熱鬧不嫌事大,別說我和明珠郡主并沒有什么男女之情,就算有,這事也不可能,你要和我說什么世俗偏見,老子讀過的書比你多,凡事不理會世俗偏見的,最后下場都挺慘。”
“喲。”
歐陽若雨說道,“這回怎么變得這么冷靜,我可聽說,凡珊舞和齊文清之事,你可沒少出力氣。”
“不一樣。”
蘇白無奈道,“凡珊舞對齊文清已經情根深種,不努力爭取一次,只會抱憾終身,如果是最開始,凡珊舞對齊文清只是有一些好感,我是斷然不會支持他們的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