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蘇白開口問道。
“蘇先生不想打嗎?”
陳北堯反問道,“聽說,蘇先生只差一步,便能打通八脈,而在這洛陽城,與八脈齊通的人交手,機會并不多。”
“世子殿下當真說到了蘇某心坎里。”
蘇白微笑道,“閑的久了,確實有些手癢,這西院還算寬敞,那便請世子殿下賜教了。”
說完,蘇白臉色笑容漸漸消失,一身真氣暗涌,凌厲而又強大。
“世人皆知,蘇先生是一位才華橫溢之人,卻鮮有人注意到,蘇先生的武道天賦,同樣驚才絕艷。”
話聲間,陳北堯一身氣息同樣迅速攀升,越來越強悍。
照目一瞬,兩人身影同時動了。
“轟!”
拳掌對碰,氣浪洶涌,面對年輕一代最強的對手,兩人誰都沒有退讓。
年少輕狂,不會因為經歷而消失,只是埋藏在骨子深處而已。
陳北堯,七王世子,少時從軍,磨礪多年,從沒有紈绔子弟的奢靡之風,年紀輕輕便戰功赫赫,可謂七王心中最大的驕傲。
蘇白,幼時府中劇變,在邊境的荒涼之地長大,半生隱忍,心智過人,一朝重回洛陽,驚艷世間。
兩位年輕人一代最出色的天之驕子,首次正式交手,沒有陰謀,沒有詭計,有的只是對對手的渴望。
高處不勝寒,驕傲的兩人,從未在年輕一代找到對手,今日,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全力較量一場。
府內,蘇府的下人們聽到西院的動靜,神色都是一變。
打起來了?
蘇府外,李侯帶著禁軍等候,待聽到蘇府的動靜后,嘴角彎起一抹冷笑。
終于還是打起來了。
這七王世子,終究還是年輕了些,被怒火沖昏了頭。
“李侯。”
這時,遠處,太子府的馬車匆匆趕來,陳文恭下馬,看到蘇府外的李侯后,急道,“蘇先生府中怎樣了?”
“已經打起來了。”李侯微笑道。
“打起來了?”
陳文恭聞言,神色一驚,道,“那李侯還不帶人進去阻止。”
說完,陳文恭趕忙朝前方蘇府走去。
“太子殿下。”
李侯伸手,攔住太子,微笑道,“殿下莫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侯爺這是什么意思?”
陳文恭著急道,“蘇先生雖然有些武道底子,但又怎么可能是陳北堯那個莽夫的對手,而且,蘇先生如今身上還有傷,若是有個閃失,本王怎么和父皇交代。”
“殿下。”
李侯耐心說道,“蘇先生不會有事的,而且,殿下如今進去,最多只能治陳北堯一個擅闖朝廷命官府邸的罪,以陳北堯的身份,這點小錯,根本不算什么。”
“那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蘇先生被打嗎?”
陳文恭急聲說了一句,突然,神色一怔,似乎明白過來什么。
“侯爺的意思是,要借此機會,扳倒陳北堯?”陳文恭震驚道。
李侯面帶笑意地點了點頭,這太子,還不算太愚蠢。
陳文恭想通緣由,也不再焦急進去,站在李侯身邊,耐心等待結果。
如蘇白所說,他的安危,并沒人在意,比起扳倒陳北堯這樣的大事,他最多只能算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砰!”
蘇府西院,碰撞聲一聲接一聲傳出,兩位年輕一代的最強者頂峰交戰,拳腳交錯,招式凌厲異常。
武道根基,戰斗經驗,兩人并沒有絕對的差距,都是經過生死戰斗磨礪之人,出手間,少了許多花架子,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激烈的戰斗,拳交錯,勢淋漓,拳拳到頭,誰都沒留情面。
西院內,兩人戰局的周圍,石板寸寸碎裂,十分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