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為父來書房。”
七王說了一句,旋即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陳北堯看了一眼一旁的母親,點了點頭,旋即邁步走了上去。
王府書房,七王和陳北堯先后走入,七王回身,看著身后的嫡子,說道,“怎么回事?”
“和蘇白打了一場。”
陳北堯如實相告道,“不分勝負,雖然都有留手,但是,這位蘇先生的實力,依舊令兒子吃驚。”
“和你打成平手?”
七王驚訝道,“這才一年時間,他竟是進步了這么多。”
初入洛陽時,蘇白還只是一個剛剛通了四脈的武道初學者,如今,剛過去一年,竟是已可以和北堯平分秋色。
“較量前,蘇白便點明了我對他出手的利害關系,可以看出,他并沒有打算借此設局。”
陳北堯說道,“蘇白的確是一個厲害的對手,以后我們要小心提防了。”
“本王原以為,蘇白會借機故意激怒于你,看來,是本王太小看此子了。”
七王感慨道,“陽謀陰謀,這位蘇先生皆不輸于人,太子何德何能,得如此良臣相助。”
“父王,明珠不能再和蘇白牽扯上任何關系,今后,不能再讓她去蘇府了。”陳北堯看著眼前父親,正色道。
“為父明白。”
七王點頭道,“此事,為父會和你母親交代,讓她看著點明珠。”
“想來,經此一事后,明珠也能想明白一些。”
陳北堯輕聲道,“蘇白的確出類拔萃,這點我也不否認,但是,蘇白絕非良配,即便,他不是為太子效力,也是一樣,此人的心機實在太深,深到令人害怕。”
“你能看到這些,為父很是欣慰。”
七王平靜道,“明珠之事,你無需再擔心,你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留在東羽軍中,繼續磨礪自己,順便提高你再軍中的影響力,”
“兒子遵命。”
陳北堯恭敬行禮道。
“陳國,和平不了太久了。”
七王邁步走到窗前,看著外面,道,“待戰事到來,你終究還是要回到戰場上,如今洛陽城的這些事情,還只是前戲罷了。”
“是北邊又有什么異動了嗎?”
陳北堯凝聲道。
“還沒有。”
七王搖頭道,“不過,我們在北燕的探子傳回消息,說是北燕長公主如今已基本平定了燕國內的守舊勢力,正勵精圖治,整頓軍紀,也許,再過不了多久,戰爭就要到來了。”
“北燕的守舊勢力,不是有赫連云這樣的權臣嗎,為何會敗的如此之快?”陳北堯不解道。
“聽說,如今赫連云不僅不反對北燕長公主的改革,反而全力支持,也正是因為赫連云的倒戈,北燕的守舊勢力才會迅速潰敗。”七王回答道。
“赫連云倒戈?”
陳北堯震驚道,“怎會如此?”
“為父也不知道其中緣由,不論原因如何,如今,北燕的皇權一統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我陳國若再不做好準備,一旦北燕鐵騎南下,就真的危險了。”七王凝聲道。
“陛下知道此事嗎?”陳北堯問道。
“定然是知道的。”
七王點頭道,“只是,我陳國國庫空虛已久,又連年發生災情,即便知道,也不可能又太好的辦法,沒有銀子,又怎么去打這未來的一仗,因為錢糧之事,齊鏡如今已快愁白了頭,可惜,這個時候,蕭王妃和安國公府的人還在因為凡珊舞之事,處處針對齊鏡。”
“這些蠶食陳國的蛀蟲,當真可惡。”
陳北堯臉上閃過怒意,道,“連北燕的長公主這樣一個女子都知道要勵精圖治,而我陳國的這些棟梁之臣還在因為私怨不停的內斗,著實令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