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金鈴兒回來的第二日,便派人請蕭王妃入宮。
安國公府中,蕭王妃看著前來傳信的金妃貼身侍女,眉頭皺起,并沒有給什么好臉色。
“蕭王妃,金妃娘娘說,務必請王妃進宮一趟,那巫蠱之事,著實是一場誤會。”牡丹恭敬道。
“誤會?”
蕭王妃冷笑,道,“從你們娘娘宮中搜出的東西,還能是自己長腿跑進來的不成。”
“蕭王妃明鑒,當時我家娘娘并不在宮中,發生這樣的事,明顯是有人嫁禍。”牡丹一字一句傳達著金妃的話,說道。
“回去告訴你們娘娘,王妃晚些時候便會入宮。”
就在這時,正堂后,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開口道。
“兄長。”
看到來人,蕭王妃起身,輕聲道,“這事小妹來解決便好。”
安之祿淡淡一笑,道,“進宮聽聽金妃怎么說,并不多,否則,如今她還是金妃,召你入宮,你若不去,會落人話柄。”
蕭王妃聞言,眉頭輕皺,旋即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前方牡丹,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稍后會自己進宮。”
“是!”
牡丹恭敬一禮,轉身離去。
“兄長。”
看到牡丹離開,蕭王妃目光看著眼前男子,沉聲道,“金鈴兒偷藏巫蠱之物、謀害珊舞,已經證據確鑿,為何回宮后,陛下還不治她的罪。”
“證據確鑿還談不上。”
安之祿說道,“如今,最大的問題是,搜出那些巫蠱之物事,金妃并不在宮中,而且,被宗正司帶走的那些宮女和太監并非她的心腹,她若是咬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而那些內侍是被宗正司屈打成招,即便陛下也不會輕易定她的罪,畢竟金妃育有皇子,在宮中地位不凡。”
“如此,珊舞的死,就可以不了了之嗎?”蕭王妃憤怒道。
“先不要著急。”
安之祿認真道,“你先進宮,聽一聽金妃怎么說,其實,這件事,大哥我始終覺得有問題,進宮之后,你莫要失禮,若是金妃是被人陷害,她定然比我們著急找出兇手,好還自己一個公道。”
蕭王妃聞言,臉上憤怒之色漸漸壓下,點了點頭,道,“好,我聽兄長的。”
金月宮,牡丹從安國公府回來后,將蕭王妃和安之祿的話轉述給了金鈴兒聽。
“都說安之祿有勇無謀,看來,傳言并不真實。”
聽著牡丹轉述的話,金鈴兒放下調好的香,平靜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牡丹領命,退了下去。
房間外,趙老太監走來,看了看左右,說道,“蕭王妃怎么說?”
“稍后會進宮來。”牡丹應道。
趙桀聞言,輕輕點頭,道,“金妃在屋中做什么?”
“娘娘在調香。”牡丹回答道。
“調香?”
趙桀皺眉,道,“這個時候調什么香?”
“奴婢不知。”牡丹輕聲道。
趙桀眉頭再皺,想了想,道,“你先下去吧,小心一點,金妃若有什么異常,立刻向我匯報。”
“是,趙公公。”
牡丹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趙桀看著前者離去的背影,也沒有多留,從宮苑中離開。
翊坤宮,正在宮中練字的皇后在聽到金月宮傳來的消息后,停下了筆。
一旁,南宮婉兒看到皇后停筆,也停止磨墨,問道,“娘娘,不寫了嗎?”
“不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