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聞言,神色一怔,道,“一些流匪而已,地方官員自會想辦法剿滅,何須朝廷派兵鎮壓。”
“那些流匪是逃亡的大寇半邊月和李狂生率領,如今勢力急劇擴張,據說已經有三千人之多,地方軍隊已無能為力。”平遠侯恭敬道。
“三千人?”
陳帝皺眉,道,“這么多。”
“那半邊月是通了八脈的武道高手,本就有很強的號召力,李狂生逃出天牢后,立刻和半邊月匯合,兩人現在大肆招兵買馬,不少流匪過去投靠,勢力越擴張越快,再不派兵鎮壓,恐成大患。”平遠侯認真說道。
陳帝聞言,眉頭再皺,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看向大殿中似乎都快睡著的蘇白,開口道,“蘇卿。”
“臣在。”
蘇白立刻出列,手持玉笏,恭敬行禮道。
“你曾經和半邊月那些流匪交手,可有什么建議?”陳帝神色溫和地問道。
“這。”
蘇白面露為難之色,道,“陛下,此前臣和杜千戶鎮壓半邊月那些流匪時,是靠著黑水軍的行軍速度,在流匪反應過來前突然發難,方才一舉剿滅了半邊月的主要勢力,并且將李狂生等人擒拿,但是,如今這半邊月等人遠走西疆,若是朝廷派兵鎮壓,半邊月必定會察覺,那些流寇戰力雖然不強,但是逃得極快,我朝廷的精銳大軍不能長期在外跟著這些匪寇東奔西走,有損朝廷顏面不說,單單這糧草輜重的運輸都消耗不起。”
“父皇,蘇先生所說有禮。”
蘇白發話后,太子立刻出列,附和道,“朝廷派兵鎮壓,確實不是上策。”
陳帝沒有理會太子,目光注視著下方蘇白,問道,“蘇卿,若朝廷不派兵,又當如何鎮壓這些流寇?”
“突襲依舊是最好的辦法。”
蘇白如實建議道,“派附近的精銳軍隊,盡可能在半邊月和李狂生那些流匪逃走前,一舉將他們重創,不給反應的時間。”
“精銳?”
陳帝眸子瞇起,目光下意識看向另一邊的七王,距離半邊月等人最近的精銳軍隊就只有銀甲鐵騎。
剿匪,基本等于是送軍功,七王若剿滅了半邊月等人,無疑又是立下大功,在朝中和民間的威望恐怕更高了。
陳帝想到這個問題的同時,朝堂上,大部分臣子也都想到了,目光不禁都看向了七王。
眾臣前,七王嘴角微彎,主動走出,神色恭敬道,“銀甲鐵騎相距那些匪寇不算太遠,臣請命,派銀甲鐵騎清剿匪寇,還地方百姓一個安寧。”
龍椅上,陳帝不言,目光看著下方,眸中流光點點跳動。
“七王,殺雞焉用宰牛刀,區區匪寇,何須銀甲鐵騎。”
這時,趙牧趙老將軍走出,平靜道,“陛下,西疆不還有一只軍隊嗎,雖然閑置多年,但是,剿滅一些流匪還是不成問題的。”
老將軍話落,大殿內,眾臣神色都是一怔。
還有一只軍隊?
西疆哪還有,思及至此,在場眾臣臉色瞬間變了。
趙老將軍說的是,白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