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西堂中,蘇白跪坐在桌前,親自寫下書信。
密信,是給關云驍的,如今白袍軍僅剩的四位校尉將軍之一,也是白袍軍中為數不多知道他身份的人。
寫完信后,蘇白將密信綁在了信鴿腿上,旋即交給了堂內一直等待的秦憐兒。
秦憐兒接過信鴿,什么也沒說,快步走了出去。
西院,秦憐兒松開信鴿,信鴿隨后飛起,朝著西邊遠去。
“公子。”
秦憐兒回到西堂,看著堂中的蘇白,輕聲道,“公子,信已經送出了。”
“嗯。”
蘇白點頭,應道。
秦憐兒看著眼前的公子,猶豫了一下,輕聲道,“公子,白袍軍能順利回來嗎?”
“能。”
蘇白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子,肯定道,“已經開始了。”
秦憐兒聽過蘇白的話,神色一怔,片刻后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懂了。
公子的意思是,計劃正式開始實行了。
從這一天起,所有的棋子都要全面行動,準備迎接白袍軍的回來。
而白袍軍,便是他們為柱國府平冤昭雪的關鍵。
……
西疆,狂沙彌漫,荒蕪的地界,破舊的城池中,一位位看上去毫無精神的老兵油子在城內晃蕩,不時灌一口手中的酒水,酒烈刺鼻。
城池上,一位身著青甲,肩披白袍披風的男子靜立,看著西邊,雙眸如劍。
“將軍,信。”
這時,一位近衛上前,將來自洛陽的書信交給城上的男子。
關云驍接過密信,看了一眼,神色頓時凝下。
終于要開始了。
與此同時,東邊,三騎奔騰而來,為首男子手持圣旨,塵土飛揚,三騎絕塵。
日落日升,翌日正午,快馬入城。
“圣旨到!”
入城后,三人之首的禁軍將士看著眼前的四位白袍軍校尉將軍,開口道,“四位將軍,接旨吧。”
以關云驍為首,四位白袍軍將軍跪下,恭敬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來自洛陽朝堂的君臣博弈結果,一字一句傳到四位白袍軍校尉將軍耳中,掀起波瀾。
圣旨念完,為首的禁軍看著眼前四人,開口道,“恭喜四位將軍。”
關云驍和其余三位白袍軍校尉將軍接過圣旨,站起身來。
“還請四位將軍盡快出兵,我等先回去復命了。”
為首的禁軍將士叮囑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么,帶人離去。
關云驍身邊,三位白袍軍校尉將軍互視一眼,眸中波瀾難掩。
十二年了,終于能回去了。
就在白袍軍接到圣旨時,同在西疆的半邊月和李狂生亦收到來自洛陽的消息。
“大當家。”
李狂生看著眼前人,神色凝重道,“白袍軍真的要出動了。”
半邊月點頭,淡淡道,“準備迎戰吧。”
“以我們兵器,和白袍軍硬拼,只有死路一條。”李狂生沉聲道。
“我們,本來只是為白袍軍回歸而鋪墊的棋子。”
半邊月平靜道,“這一點,你不是早有準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