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何沒有出城去找她。”席韻說道。
“去哪里找?”蘇白輕聲道。
“禁軍和京兆尹幾乎已經將洛陽城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小鯉魚,說明小鯉魚根本不在洛陽,你不會不明白,卻還如此坐得住,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席韻不解道。
“席先生自認為很了解我?”蘇白反問道。
“至少,我知道小鯉魚在你心中的地位。”席韻正色道。
蘇白沉默,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再度劇烈咳嗽起來。
席韻見狀,眉頭輕皺,道,“你體內的寒毒又嚴重了?”
“不礙事。”
蘇白拿出一枚火丹服下,疲憊道。
“藏經塔中有不少醫書,或許有能解你身上寒毒的方法。”席韻說道。
“找過了,沒有。”
蘇白搖頭,道,“至少,一到四層樓都沒有,至于五層樓上有沒有,便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席韻沉默,片刻后,開口道,“五層樓連祭酒大人都不能隨便上去,你若想上去,必須要取得陛下的旨意。”
“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蘇白淡淡道。
“或許真的可以試一試。”
席韻猶豫了一下,道,“以你如今身上的皇恩,或許能夠求個恩典。”
“席先生將蘇某看的太高了。”
蘇白平靜道,“既然五層樓連祭酒大人都不能隨便上去,蘇某一個小小的太子少師,又有什么資格。”
席韻輕嘆,沒有再多說。
她也知道,只是看到眼前人這個模樣,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看得出來,小鯉魚的失蹤,對于蘇白的打擊著實不小。
“太子殿下駕到!”
這時,蘇府外,響亮的聲音響起,傳入府中。
蘇白、席韻聞言,立刻起身相迎。
“蘇先生。”
西堂外,陳文恭快步走來,看到蘇白身邊的女子,面露詫異道,“席先生也在。”
“我來看望蘇先生,既然太子殿下找蘇先生有事,那席韻先行告退。”
席韻行了一禮,旋即邁步離開。
陳文恭也沒有阻攔,上前扶著蘇白坐下,道,“蘇先生有病在身,就不要起身了。”
“多謝太子殿下。”蘇白輕聲道。
“先生身上的寒毒又復發了嗎?”陳文恭看著眼前年輕人蒼白的臉色,關心道。
“嗯,咳!咳!咳!”
蘇白應了一聲,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蘇先生這病,當真治不了嗎?”陳文恭憂心道。
“暫時還沒有什么辦法。”
說到這里,蘇白語氣一頓,片刻后又搖了搖頭道,“算了。”
“蘇先生可是想說什么,不用避諱,本王不會外傳。”陳文恭說道。
蘇白猶豫了一下,說道,“方才席先生說,藏經塔藏書萬卷,或許有能解臣體內寒毒的辦法,只是,臣已找遍了四層樓下的醫書,并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蘇先生的意思是?”陳文恭不解道。
“不知那五層樓。”
說到這里,蘇白又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說。
陳文恭聞言,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五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