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蘇白搖頭,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尤其在我打通了八脈后,便明白,這寒毒已經解不了了。”
“解不了?”
秦憐兒聞言,神色一震。
“那顆蛇丹已經融入了我的丹田之內,與體內真氣徹底融為一體,也許,在過不久就會完全化入我的體內,拿不出來了。”
蘇白如實說道,“罷了,或許,這并不是一件壞事,我此次打通八脈,這枚蛇丹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禍福相依,折損壽元換取強大的力量,對我來說,值得。”
“可是。”
秦憐兒著急道。
“我休息一會,你出去做事吧。”
蘇白伸手,阻止前者繼續說下去,雙眸閉合,安靜養神。
秦憐兒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再說什么,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翌日,天剛亮不久,太子府的馬車到來,蘇白走出蘇府,坐上馬車,陪同太子朝著白袍軍的大營走去。
白袍軍大營,太子和蘇白下了馬車,以關云驍為首的四位校尉將軍在外面等待,在看到兩人后,立刻上前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關云驍行禮,恭敬道。
“不必多禮。”
陳文恭說了一句,邁步朝著軍營走去。
軍營內,將士們熱火朝天的訓練,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軍營中的將士大都老弱病殘,上了年紀。
距離白袍軍最后一次上戰場,已經過去了十二年,即便再精銳的軍隊,十二年的流放,也廢了。
白袍軍的將士如今幾乎都已在三十歲以上,這樣的年齡遠遠超過了所有軍隊。
“殿下。”
關云驍將一封名冊遞了上去,道,“這是百夫長以上的將領名冊,還望殿下過目。”
陳文恭接過名冊,看過之后,道,“白袍軍如今就只有四位校尉將軍了嗎?”
“嗯。”
關云驍點頭道,“當年與北燕鐵騎一戰,三位校尉將軍戰死,這些年,一直沒有新的校尉將軍補上。”
“現在的白袍軍還有多少兵馬?”陳文恭問道。
“不到五萬。”
關云驍說了一句,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大部分已經上了年紀,早已到了退伍的年紀。”
“為何不招兵?”
陳文恭下意識問了一句,旋即笑了笑,道,“算了,當本王沒問。”
白袍軍在西疆十二年,等同流放,談何招兵。
“咳!咳!咳!”
這時,陳文恭身后,蘇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蒼白的臉上涌出了一抹病態的潮紅。
關云驍見狀,眸中閃過擔憂之色,道,“這位大人是?”
“蘇白,蘇先生,也是朝廷的太子少師。”
陳文恭介紹了一句,關懷道,“蘇先生,要不找地方休息一下。”
“殿下,末將可以帶蘇先生先進營休息一會。”關云驍說道。
“也好,”
陳文恭點頭道,“勞煩關將軍了。”
“應該做的。”
關云驍說了一句,上前帶路道,“蘇先生,請。”
“多謝。”
蘇白應了一句,邁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