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李汗青和頤蓮郡主將要行禮時,一位老婦人突然沖了上來,跪在了太子身前。
“太子殿下,還請為草民做主。”
老婦人叩首,哭泣道。
頓時,在場賓客的目光都望了過來。
眾目睽睽,老婦人喊冤,陳文恭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想要發作,卻也知道此事要好好處理。
“大娘若有冤情,為何不去京兆府尹?”陳文恭耐下性子問道。
“太子殿下,草民要狀告之人是當今李侯,京兆府尹又怎敢問罪李侯。”老婦人磕頭道。
一語落,滿堂皆驚,一位下人見狀,立刻悄悄離開,前往了后院。
后院內,下人匆匆上前,沉聲道,“侯爺不好了。”
李侯皺眉,道,“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前院出事了。”
下人將前院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李侯聞言,神色立刻陰沉下來。
一個老婦人?
“走!”
李侯回過神,立刻朝著前院走去。
前院,老婦人跪在地方,哭泣道,“太子殿下,三年前,我那兒子在這李侯府中做事,卻是看到了不該看的事,被李侯下令投湖,至今尸骨未寒。”
老婦人的話,無疑在眾位賓客心中投下了一顆炸彈,目光紛紛看向了太子。
本來,死一個下人,并不是什么大事,每個府中都會出現這樣的事,但是,這婦人在這個時候,這個場合說出,即便是太子也不得不認真聽下去。
否則,此事一旦傳出,對于太子和朝廷的名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大娘,若無證據狀告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陳文恭沉聲道。
“太子殿下,我兒身上配有一塊玉佩,是他爹死前留給他的,只要能挖出我兒的尸體,就能證明草民的話。”老婦人說道。
“放肆!”
一旁,一位李侯陣營的臣子開口,怒喝道,“今日是李侯世子和頤蓮郡主大婚的日子,豈容你做出如此晦氣之事。”
“劉大人此言差矣。”
眾臣前,平遠侯開口,淡淡道,“若這老婦人所言不實,即便去挖,也挖不出什么,又說什么晦氣,但是,若這婦人之言如實,便不是晦氣不晦氣的事了。”
“平遠侯所言有禮。”
一旁,七王也點了點頭,道。
李侯和宗正的聯姻,他本來就不贊成,如今有人給李侯找些麻煩,他求之不得。
“太子殿下!”
就在這時,李侯從后院走來,道,“今日是我兒和頤蓮郡主的大婚之事,其他的事可否等大婚之后再說。”
“李侯說的是!”陳文恭點頭道。
“太子殿下,李侯這是在為自己的罪行推脫,過了今日,恐怕他就會將我兒的尸體轉移,消滅證據。”老婦人哭泣道。
陳文恭聞言,面露為難之色。
李侯看著眼前的老婦人,神色十分難看。
“只是查證一下而已,并不費事,侯爺何必阻止,只要證明這婦人所說為假,也能證明侯爺的清白。”七王淡淡道。
“七王所言差矣,若是一有刁民狀告本侯,本侯就要自證清白,本侯哪還有時間為朝廷效力。”李侯沉聲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
平遠侯平靜道,“李侯,你究竟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