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身體現在這個情況,實在不容樂觀!”敖紅驚訝無比地道。
其實她也不能確定向昭是死了還是活著,無論是表面看,還是從內里探查,向昭都很像一個死人。
不過敖紅功力深厚,察覺到向昭身體之中隱約存在著生氣,要是別人受了如此重的內外傷,早就死了,而向昭的狀況好像一直維持在一個很糟糕的狀態。
雖然身體還有點生氣,但是向昭身體內的經脈幾乎全部斷毀,皮肉傷口也是數之不盡,這都是那次向昭在鮫人族突遭襲擊所致。
這樣下去的話,向昭恐怕真的會死。
“那怎么辦?”月歌姐妹聽聞,顯得十分擔心。
“如果是在龍宮,我父王一定能用龍珠救他······可是在這里······”敖紅看了看這個陌生的地方,微微搖頭。
正如洪荒的深山老林一般,有大路的話,你定然不會冒險選擇在山林之中行走,不僅僅因為地形險要,還因為隱藏著各種妖獸。
雷同于此,四海也像洪荒一般,有固定的安全航線,若是偏離的話,遇到危險的幾率可要比洪荒的深山老林還要大。
因為海面以下有無數大小不一的漩渦暗流,也有巨大的水草礁石,還有比之洪荒妖獸更強大的海獸。所以一般來說航行于東海的船只都只按照固定路線航行,絕不敢偏離航道,出了什么事東海龍宮可不會管,都是自己負責。
不按照固定路線航行的話,就算遭遇暴風雨的幾率都大很多。
東海遼闊無邊,連接東海各大海城的航線也只有不多的主要幾條而已。
東海也有很多敖紅所不熟悉的未知區域,不是常常有風雨雷電,就是被強大的妖魔占據。
敖紅他們現身在何處都不知道,隨便亂跑的話,可是會死的不明不白,即便他們是仙界中人也是一樣。
“怎么會?公子他······很厲害的,不可能······”月歌頓覺失落異常,不敢相信向昭就這樣完了。
“這是九龍圣丹,給他服下,希望能有所好轉。”敖紅取出一顆丹藥,泛著淡淡的霞光。
無論是洪荒修煉之人,還是仙界中人,為了以防不時之需,常常會帶有療傷藥物。
雖然九龍圣丹是療傷仙藥,不過向昭傷得這么重,主要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月歌她們因為擔心向昭的情況,寸步不離地守在向昭身邊,又過了一天敖紅身體恢復了點自由,就一個人四處走走,看看這個孤島的情況。
“四公主,怎么樣?”月歌問道。
“不行,找不到安全的線路,也沒有船只經過。雖然沒人經過這里,我卻在島深處發現了房屋,不過已經好久沒人住了!”敖紅道。
雖然擅自闖入他人居處有點不妥,但敖紅還是冒險進去看了一下。
“這樣嗎?”月歌她們聽聞都有點失落,看來他們要離開這里很難了,對于島上的房屋不怎么在意。
半夜明月高懸,周圍一片和諧寂靜,月歌姐妹卻感到淡淡的憂傷,心底觸動之下,都唱起歌來。
鮫人族女子的聲音確實很動聽,歌聲更是天造地設一般,不僅僅與周圍環境無半點沖突,還十分和諧,天地之間的環境就是她們的舞臺。
敖紅和芊兒也在一旁側耳傾聽,那歌聲仿佛進入了她們的內心深處,飲起了她們一些共鳴。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帶著難以掩飾的憂傷。四位女子很是驚訝,左顧又看到底是誰,卻沒想到身前的向昭慢慢坐了起來,讓她們目瞪口呆。
“這首歌真好聽!”向昭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身上的傷幾乎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只是聽到如此天籟之聲,很是感慨而已。
“你們怎么了?都這么看著我,作為女子,別這么開放好不好······”向昭見她們似是驚喜似是傷痛地看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于是退卻了一點說道。
誰知月歌她們不僅沒聽進去,還不顧一切地撲到他的身上,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讓向昭更加張皇失措的同時,加劇了他的傷痛。
月歌她們聽到他的痛呼,頓時反應了過來,苦笑著拭去眼角的淚水,玉臉帶點奪人心神的霞紅。
“公子······我們都以為······以為你······現在就好了!”星詠抽泣著,還沒說清楚,就興奮地嬌笑起來。
“以為我死了?你們以為·······我是誰?”向昭雖然受傷,但還是為了顯示他不可一世的氣概,瞬間跳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