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奴們聞言紛紛拔刀,那廝王善信更是兇狠,竟是抄起燒紅的烙鐵往李陽身前逼近。
“住手!”
周雪率眾殺入,冷聲高喝。
她身穿黑色風衣,單手持劍,氣勢不已,隨行百名侍衛也是全部刀劍出鞘,嚴陣以待,這些侍衛都是從禁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劃到周雪麾下沒有幾天,不過確對周雪言聽計從,不為其它,只因皇主對他們有嚴令。
惡奴們眼見是太子妃到了,不由自主停步,不敢妄動,唯獨王善信不予理會,停了片刻,手中的烙鐵依舊朝李陽臉上砸去,普通人若被砸中,不死也得被砸個重傷,徹底毀容。
周雪眼疾手快,持劍格擋,隨著翻手搶過烙鐵的手柄,躺紅的一端緊緊抵住了王善信的腹部。
當她的面,還想傷她男人?
周雪徹底被激怒,出手毫不留情。
“啊!”
王善信腹部冒煙,被燙的立馬發出一陣宛若殺豬般的慘嚎,人也是癱倒在地了。
胡秋燕看在眼里,勃然大怒。
“周雪,你好大的膽子,不僅闖我永壽宮,還傷我永壽宮的人?”胡秋燕擰聲道。
“胡秋燕,你若不抓我的人,我還懶得來你這永壽宮呢,傷你的人便也傷了,你能怎樣?”周雪見她臉色不好,索性也不客氣了,冷冷道。
“你竟然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胡秋燕在宮里蠻橫慣了,氣急敗壞,咆哮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把周雪給我拿下!”
而她底下的惡奴們確不敢造次,站在那里紋絲不動。
“本宮說話,你們沒有聽見?”胡秋燕眉頭一擰。
“娘娘,小的真是不敢啊。”
“我也不敢,太子妃何等身份,真要碰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都得沒了。”
“太子妃還有孕在身,您就算殺了我們,我們也不敢啊。”
永壽宮的奴才先后回道,他們雖然兇蠻成性,但面對周雪確是萬萬也不敢動手。
“一群廢物!”
胡秋燕先是瞪了他們一眼,然后沖周雪道,“本宮先不跟你一般見識,稍后必然會稟告皇主,追究你的大不敬之罪!你還是退下吧,李陽現在不是你宮里的人,你沒資格領人離開!”
底下人這一說,她也冷靜下來了,周雪到底有沒有身孕她也摸不準,萬一真要有孕,在她這里出了狀況,那她可也吃罪不起。
“她沒資格,我總該有資格吧?”
這時,地牢外又走來一名女子,前呼后擁,正是西貴妃楊環環,“姐姐抓我宮里的人,是不是也該給我打個招呼?”
胡秋燕眉頭皺了皺,西貴妃這一來,她就明白今天是留不下李陽了。
“不過是一個奴才,妹妹不會想跟我翻臉吧?”
胡秋燕皮笑肉不笑道。
“當然不會,不過我既然來了,就得把人帶走。”
楊環環淡漠道。
胡秋燕點點頭,不置可否。
楊環環瞥眼看向李陽,瞧見李陽身上有鞭痕,立馬臉色冷了下來,“誰打的?”
西貴妃震怒,惡奴們皆然瑟瑟,為撇清嫌疑,齊齊盯著癱在地上的王善信。
王善信心里這個氣啊,這些同僚忒不地道了。
“娘娘,我,我……”
“你打李陽幾鞭子,就以十倍之數打自己!用全力啊,不用全力,我可就不是讓你自罰這樣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