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斗歸內斗,對外血光府向來齊心!
“寧堡主莫惱,老身判為平局,自然有老身的道理。”
余賽花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趕緊道:“單論輕功造詣和在樁上的時間,自是李陽稍勝一籌,可梅花樁的規矩是,以樁穩評優異,何少爺在樁上,樁無恙,而李陽則是讓樁下沉了半尺,因此老身判了個平局。”
“你這個老太太好壞,說的都是哪門子道理,嘴里說不偏袒,實則是偏袒的沒邊,照你這個偏袒法,我義弟如果能贏那才要見鬼。”
寧豐冷笑了一聲,“不比了,不比了,義弟,你現在就帶著我弟妹離開,我看今天誰敢攔著!”
聲音一落,院中沖入百余人,他們腰佩彎刀,臉帶面具,外披黑色長披風,背負沉弓。
“炫影衛?”
余塞花**驚呼,面色大變。
“寧堡主,你想干什么!”伍星火上前質問。
“星火,不許多言。”
童帥趕緊拉了一把伍星火,給拽了回來,“真沒想到寧豐竟然把炫影衛都帶了過來,看來李陽這個義弟在他心目中很有分量啊!”
“二叔,這些黑披風很厲害嗎?”伍星火甚為疑惑的望著童帥。
童帥一臉的凝重,聲音鏘鏘,好似金屬:“炫影衛是當年血光府之主余飛揚所建,人數一百單八,正邪大戰時期,殺了正道不知多少英雄,他們快如飛,列如火,強弓彎刀,以一敵百,所過之處,血雨腥風,寸草不生!”
伍星火聽到這里,再也不敢多說半個字,老老實實的退到了童帥的身后。
至于那余賽花則是額頭滿是細細密密的冷汗,拄著龍頭拐杖的手都在瑟瑟發抖。
炫影衛兇名在外,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啊!
場面壓抑,氣氛緊張。
靜到了一種極致。
這時,李陽笑了一聲:“大哥,稍安勿躁,平局就平局吧,不還有兩局嗎,小弟依然有機會的。”
搶人,李陽自己也有能力,院外不遠處就埋伏著玄冰樓九大高手,外加升龍殿三千精銳,踏破這里簡直易如反掌。
但是,畢竟是雪雪的親奶奶,能不翻臉,還是別翻臉的好。
寧豐也感覺到李陽不想和周家鬧僵,當即揮手示意,讓炫影衛退后。
“余老夫人,我看在義弟的面子上,在忍你一次。”寧豐冷聲說道,“只是你若再敢偏袒不公,我的炫影衛脾氣可都不太好!”
“感謝寧堡主大度。”余賽花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忙著表態,“老身一定不偏袒,絕對公正到底。”
真的不能再偏袒,要不然她這把老骨頭可就要交代到這里了。
周家鐵衛,哪里殺的過兇名赫赫的炫影衛?
第二局,比試內力,五分鐘后正式拉開了帷幕。
余賽花坐于院中,面前赫然擺放著一張古琴,琴體色微黃,渾厚,質松古。
“老身粗懂音律,當眾彈奏一首“十面埋伏”,李陽于伍少爺,誰聽的時間長,誰便勝出。”
余賽花雙手輕撫琴弦,眼中閃過絲絲厲芒。
倒要讓兩位武將看看,我余賽花也不是好惹的,想當年余賽花憑借一手音殺之術,開辟周家幾十年的昌盛,她自認一身實力,雖不敵武將,但在化境之中,難逢敵手!
“星火不要大意,運足內力,抱元守一,全力抵抗。”
童帥沖伍星火告誡道。
伍星火點了點頭,盤膝而坐,口觀鼻,鼻觀心,排除雜念,運功于全身。
李陽倒也沒有小視,盤膝坐在了伍星火的對面。
余賽花十指律動,猶如金戈鐵馬般琴音錚錚般響起,只是剛剛開始便充滿了肅殺之意。
無論是李陽還是伍星火,都是感覺宛若置身于千軍萬馬之中一般,寒光閃爍利劍揮,策馬楊搶橫沖直撞,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