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陽,你走吧!”
蕭冰雪這句話,令李逸陽想說的話如同被冷水澆滅般,杵在當地。
仿佛過了很久,李逸陽硬著頭皮問道:“你,沒聽到我剛才的道歉嗎?”
蕭冰雪望向皎潔的月色,道:“不重要了。”
月色很冷,蕭冰雪的聲音,更冷。
李逸陽覺得自己的嘴巴有些苦澀,問道:“原因。”
“因為她真的有婚約在身了。”
這句話,是那個公子哥說的。
李逸陽看向了他,道:“你?”
公子哥抬腳走來,與蕭冰雪并肩而立,手中折扇輕搖,風度翩翩道:“我跟冰雪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就在今天,我跟我父親來提親了。”
李逸陽怔住了,手中鮮花掉落在地,這,是戲劇嗎?
公子哥繼續道:“你跟冰雪朋友一場,應該祝福我們。”
如此說來,李逸陽還能說什么?
李逸陽摘下脖子上的那半塊來不及問是天涯還是海角的玉佩,甩手拋給了公子哥。
隨后,轉身,雙腿迸發出極致的力量,身形扶搖而上。
公子哥接住玉佩,目光溫柔如水般的看向了蕭冰雪,道:“真的考慮好了嗎?”
蕭冰雪沒有回答,卻道:“我想靜靜。”
聲音,依舊冰冷的沒有一絲情緒。
公子哥點了點頭,將玉佩交給了蕭冰雪,身形拔起,離開了這里。
蕭冰雪將玉佩收好,走到那捧鮮花前。
蹲下身,伸出手將之拾起。
“呃……”
突然間,蕭冰雪的臉色變得鐵青,眉頭緊緊的皺起,一只手扶在心臟位置,神情痛苦。
……………
李逸陽用最好的速度來到了農場邊緣,不斷地揮手,綻放出恐怖的攻伐。
‘蹦蹦蹦…’
那些巨石山坡,紛紛被夷為平地。
所謂化悲憤為力量,不浪費絲毫力量,盡數用在了工作上。
半個時辰后,系統的力量撤去,筋疲力盡的李逸陽回到了農場,沒有心情洗澡,直接拿出了好幾瓶白酒。
‘咕嚕咕嚕’
拍開瓶蓋,直接往嘴中倒去。
連續三瓶白酒下肚,李逸陽的神智已經模糊的天地不分了。
‘噗’
然后,稀里嘩啦的吐了一地,最后直接趴在了地上,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以后的李逸陽只覺頭痛欲裂。
洗了澡換過干凈衣服后,繼續坐在石凳上發呆。
她和蕭冰雪,不算是戀人,也稱不上愛情。
但昨晚于那座山上,李逸陽的心好似都碎了。
喜歡一個人,有時候,稀里糊涂的就開始了,沒有任何預兆。
但失去,有時候,也往往只是一瞬間的事。
一整天,李逸陽都沒有出去府邸之外。
自從來到了這里,他喜歡上了夜深。
喜歡待在庭院里,等候一個人突然而來。
生活還要繼續,任務還要進行。
李逸陽強迫自己恢復了心情,投入到了任務當中。
在這里,他只是一個過客,總歸要回到老家去。
所以,要看得更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