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二天的中午,楊凌把張冠熊以及同宿舍的同學全部叫到外面一家比較氣派的飯店,訂了個包間。
上一世,在張冠熊幫他解圍并幫他出氣之后,因為囊中羞澀,他縱是想要請張冠熊喝酒,也是有心無力,所以只能干巴巴的說幾句道謝的話,盡管他自己都覺得這些話很蒼白。
這一世不同了,他的個人財力,不算已經投出去的那些錢,就只算投剩下的這點錢,在同校學生中比起來,也算是超級大款了。要知道,那年的物價多低啊。
楊凌摟著張冠熊的肩膀,說:“老張,走,今天我姓楊的做東,專門請你。我,還有其它兄弟沾你的光,好好喝上幾杯。”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你看,這點小事還讓你破費了。”張冠熊家里窮,一年到頭開不了幾回葷戒,有人請他喝酒吃肉那自然是心向往之,再加上楊凌還把他捧的特別高,還沒開喝,就已經有些飄飄欲仙了。
宿舍里的其它學生也都不是什么豪富之家的子弟,平時何曾來過這么高檔這么氣派的飯店,畏畏縮縮的坐好,連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漂亮的女服務員拿來菜單,讓他們點菜,楊凌示意,讓她把菜單遞給張冠熊,張冠熊都不敢看女服務員,低頭接過菜單,翻了好幾頁,點了個拍黃瓜。
“老張,沒出息的玩意,菜單拿來!”
楊凌說完,張冠熊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趕緊把菜單遞給楊凌,楊凌埋怨道:“又不是花你的錢,你跟我客氣啥呀,服務員,先來20瓶啤酒,再來這個燉牛肉,這個燒雞來一只,再來個紅燒排骨,還有這個糖醋魚,水煮肉……”
楊凌一連點了十多個肉菜,那表情鎮定自若,氣定神閑,把張冠熊和其它同學全都震住了。
“楊凌,這……這……這得花多少錢啊?”張冠熊緊張兮兮的看著楊凌:“你看……我都不好意思了。”
其它同學全都被楊凌的氣勢嚇呆了,在這窮鄉僻壤生活了這么多年,他們還是頭一遭見識到出手這么闊綽的學生。其實那些坐豪車上學的有錢學生偶爾也見到過,只是他們和自己毫無交集,所以對于他們到底有多富這個問題,只是停留在表示上的幻想,并不知道具體情況。
而今天就不同了,當這么多酒肉端上桌來的時候,他們全都認清了一個事實:楊凌真是深藏不露啊!你看他穿著,倒也不得瑟,但你看他花錢如流水這幅派頭,把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坐豪車的同學都給壓了下去。
“都別發呆了,嘗嘗唄。”楊凌那輕描淡寫的樣子,就像一個大老板,在請新入職的小員工吃豪華總統套餐一樣。
眾人大快朵頤,張冠熊吃的滿嘴溜油,邊吃邊叫喊:“真他媽的香啊!能跟楊凌交上朋友,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份!”
李軍吸了一下鼻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些菜也太香了,這香氣直往鼻子里鉆啊!”
眾人對楊凌恭維之極,連連向他敬酒。
這些新雛哪配跟楊凌斗酒量?以前做銷售時,經常和客戶喝到半夜十二點,把客戶喝暈了,這合同也就簽了。
這么多年練出來的酒量,也被重生后的身體繼承了,幾瓶酒,楊凌面色不改,而其它人早就喝的臉紅脖子粗了。
“張冠熊,你這人真義氣,我敬你!”
“老張,真是條血性漢子,夠義氣!”
“老張,我楊凌,平生最敬佩你這種人!你是老子的生死知己!喝!”
……
楊凌一連敬了張冠熊十多杯,張冠熊以前根本沒喝過酒,醉眼迷離的他有些難為情的說:“楊兄,這個……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其實我壓根就不會喝酒……”
楊凌斜坐著身子,瞄了他一眼,端起酒杯,語氣輕緩,卻是威嚴十足:“不會喝也得喝啊,我楊凌在這個學校混這么久,在這一畝三分地兒,我勸的酒,還沒人敢不喝。”
“那成那成,我……我喝。”張冠熊早就沒了用管燈打黃炎時的銳氣,此時的他,比小貓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