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她蓋上盒子的同時,連續三聲敲門聲響起。
她站起身,嘴角扯出笑容,再次來到門前。
隨著她打開門,一位穿黑色雙排扣禮服并讓領子高高豎起的男士對著她露出了笑容:
“親愛的格林雅,我按約定時間來了,我真傷心,你就要回到普利特的身邊去了,我美麗的......”
在看見她的瞬間,男人便吐出了甜言蜜語,灰藍色的眼眸流露出了仿若真切的悲傷情感。
貴婦人嘴角微微抽動,主動伸出手,將男人拽進了房間。
在男人從疑惑轉為得意的心情中,貴婦人來到化妝臺的鏡前,對著他露出了微笑。
幾乎是瞬間,貴婦人的眼眸變得恍惚,陡然倒地,而男人在下個瞬間,灰藍色眼眸中流露出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長著英俊面容、只是略顯單薄的男人看了眼地上昏迷的貴婦人,將她的身體抱起,放在了床上。
這并不是什么糜爛笙歌的序曲,男人隨手把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然后他悠然地拾起桌面上的故事書。
輕輕抬起手,眼神截然不同的男人對著鏡面一抹。
下一瞬,彌漫的霧氣蠕動起來,倒逆的哭臉面具出現在男人的手上,隨著他的動作戴在了臉上。
然而,在鏡面之上,原本上下翻轉的哭臉面具,卻映射出了上下正常的笑臉。
并且,在鏡中的男人的身體周圍,蒙上了一層微光。
揉了揉手指,鏡中的景象驟然消失。
而男人的身影,也從房間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一本未翻開的書籍。
.......
《鴉歌》世界,阿拉貝拉。
分心維持著一位隨處可見的路人形象的亞戈,小心翼翼地站在人群中。
他的視野之中,一切都呈現出幻影般的景色。
在他的前方,南部城市群不少見的小型廣場上,一場讓眾多居民和工人歡呼戲劇正在上演。
在這個娛樂方式并不算多的時代,劇團的演出對于一般人來說,即使是對于最發達的阿拉貝拉地區的居民,也是喜聞樂見的。
臨時搭建的舞臺上,一群穿著傭兵服裝的演員,正成群結隊呆在一側,而另一側,似乎是為了凸顯出對方的不同,那個穿著吟游詩人服裝的年輕人,則站在另一側。
以浮夸的、起伏變化極大的聲調,吟游詩人高聲地訴說著災難即將到來。
那象征性地撥動的道具豎琴,被他握在了懷中。
而在亞戈的視野之中,舞臺上的吟游詩人,也同樣是一片幻影般的模糊霧氣,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并沒有魔術表演什么的。
亞戈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他還以為劇團里應該會有魔術表演,就像馬戲團那樣。
結果沒有,就是演戲劇的。
“這個《鴉歌》的故事里到底有什么魔藥?”
亞戈一邊嘀咕著,一邊轉身離開。
故事里的魔藥,可以通過服用來作為踏入或者晉升序列的手段,但是,應該也可以用來制造神秘物。
從那位二當斯的記憶片段中得知的,序列的來源是“神秘”。
而之前看過的那個“受害者筆記”的檔案紙上也有著“神秘等級”這樣的標識。
隊長弗里森也嘗試過使用魔藥制造神秘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