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路都會因為‘燈塔’的變化而發生變化,是‘燈塔’決定道路。”
“可惜,走到路的盡頭的人,還能算是人嗎?”
潮綠色盔甲的騎士那仿佛鯨歌般蕩漾的聲音帶著不屑感落下:
“在‘燈塔’已經變更過,甚至新的燈塔都倒塌的時候,那群始終不肯改變道路的白癡竟然還繼續沿著舊途徑前進?”
“‘死海女妖’?呵‘深淵領航者’都已經過時了。”
聽著他的話語,那一聲漆黑的夜騎士只是默然,沉默片刻后才說道:
“沒有陛下的幫助,我們也無法開創新的道路。”
“新的道路.....嗎?”
潮綠色盔甲的騎士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武器,那騎士槍形狀的武器:
“可惜,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你覺得我會成為什么‘潮汐騎士’嗎?”
他扭頭看了一眼夜騎士:
“作為‘黑鐘教會’唯一存活下來的組織,我們能有別的選擇嗎?”
夜騎士沉默不語。
“別傻了。”
潮綠色盔甲的騎士抬頭望著那片在靈潮中顯得朦朧的星空:
“不要忘記,是什么給與我們能夠在‘道路’的污染之下保持理性的能力。”
夜騎士依舊沉默,他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能回答。
看著他沉默不言的樣子,潮汐騎士只是搖了搖頭:
“道路最終的走向,還是取決于能夠走到道路終點的人,沒有什么東西是篤定的。”
“就像是你這個‘夜騎士’一樣,如果是再往前一些時候,你這‘夜騎士’的稱號被人聽到,可就會被人認為是星辰之手的一份子了。”
“夜的主人都會發生變化,更何況夜騎士。”
夜騎士終于開口,依舊帶著難言的沉默感。
“就是啊......‘神明’都會回歸虛無,何況我們。”
“使徒?可笑啊,使徒也只不過是一群在無知中掙扎的可憐蟲。”
潮汐騎士聲音落下,目光緊隨著轉向另一邊,落在了一處廢墟之上,一片蠕動的黑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東西......是切塔羅斯?”
“不。”夜騎士搖了搖頭,“切塔羅斯的殘渣而已,或許你可以叫他獵犬爵士?”
“獵犬爵士?哦,《爵士的獵犬》里的那個?”
潮汐騎士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
“白癡里也有些聰明人,可惜,認知契合法只有藍血者能用,就算是藍血,認知法也有很大危險,除非像是冕下他們那樣從迷途者那里得到了遠古的巫師們的工具,不然,沒幾個活得下來。”
“巫師們的工具哪有那么好得到,而且就算得到了,誰敢用?”夜騎士淡淡道。
“這倒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