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途徑,是那種頭部長著上下兩張嘴的畸形巨狼。
概率途徑,則是具備節肢動物特征的生物。
除了序列途徑之外,銀之血也會對舊日姿態的具體形象帶來一些影響。
舊日姿態和其外觀特征,是存在聯系的,這點并不難判斷。
盡管,亞戈并沒有感覺到概率途徑的力量,但是,從剛才的狀況來看,從那些絲線狀血色事物組成的天幕,從那些血肉怪花體內鉆出的節肢,都讓亞戈不由得聯想到了異骸之書。
異骸之書的主人,制造出異骸之書的,從阿蒂萊的話語中也可以側面得到驗證,就是那個“命運編織者”。
盡管因為阿蒂萊的身份不確定,不可以完全相信,但目前沒有其他信息來源的亞戈,也沒有其他選擇。
寄生。
種種信息匯聚在一起,讓亞戈能夠確定,概率途徑,應該是具備寄生類的能力的。
像異骸之書那般。
而那些血肉怪花體內鉆出節肢的狀況,說不是寄生,亞戈也無法得出其他的解釋。
腦內不斷有思緒閃動的同時,亞戈也在做著另一件事。
悖論迷鎖。
悖論學者的能力,雖然有需要參照物,要根據參照物特性來形成相悖特性這個缺點在,但是,相悖的范圍并不小,亞戈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此時的亞戈也顧不上什么試探不試探了,就算使用概率途徑力量會引來命運編織者的注視他也管不了了。
不要說那些被寄生的血肉怪花很有可能就是受到了命運編織者力量的影響,他的擔心已經發生了。
一條條泛著晦暗感的銀色絲線,在靜止不動的、仿佛等待審判般的亞戈體內快速交織。
而這一次,他悖論迷鎖構造的參照對象是自己的能力。
死靈途徑,緘默儀葬!
緘默儀葬的能力是通過視線為媒介,壓制對方的力量,使其沉默,同時還可以做到剝奪目標的生命力。
那么,與之相悖的是什么?
所謂相悖,并不是完全的逆反,并非一張牌的正反面那么簡單。
只要“有沖突”,就能夠構成相悖。
理論上,只要是與原來的緘默儀葬效果有一點差異,有一點不同,就是“相悖”。
但是,差異越大,對于亞戈的“污染”的消耗也越多。
在面對一群遠比自己還要更強大的敵人時,盡管對方并沒有直接攻擊自己,自己的做法也絕對不是發動攻擊強壓過去。
混淆,偽裝,逃離。
雖然不知道敵人是什么狀況,但是,自己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盡可能地在短時間之內離開,前往與阿蒂萊約定的地方。
那仿佛被銀之血所侵染的,銀黑色的絲線,一條條概率之線,構成了一顆糾纏交錯、扭曲錯位的悖論迷鎖。
在那一條條絲線形成了仿佛迷宮般的復雜結構的剎那,效果也隨之發動。
沉默。
被完全扭轉為“沉默”效果,亞戈的所有力量,幾乎被盡數轉化了“沉默”的能力。
這個瞬間,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下來。
亞戈的視線中,那些血肉怪花,那些體內鉆出節肢的血肉怪花,都仿佛陷入了靜止的狀態。
而這個時候,亞戈的爪子,直接抓住了一根與自身連接的概率之線,同時,觸動了自己并不愿意動用的,他還沒了解透徹的冥想牌。
被稱為戲命師之牌的虛幻紙牌上,浮現出了一副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