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靜滯感隨之浮現。
是既定之光的效果。
亞戈立刻意識到了那突兀地出現的黑色陰影為什么會靜滯。
而與此同時,那源自銀之血儲存的“毒素”,也仿佛枝蔓,仿佛樹枝一般,或者說仿佛星圖一般軌跡在那黑色陰影之上蔓延。
下一刻,亞戈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只巨.....蛇?
黑色的、被既定之光影響而被“固定”住的黑色陰影,隱約地形成了一條狹長盤旋的軌跡。
而那形體輪廓,與他勾動戲命師之牌所形成的銀光長蛇的輪廓,有許多相似的地方。
同樣形體邊際模糊、沒有細致的輪廓。
一個是星辰般的輝光,一個是無光照耀的暗影。
但那仿佛巨蛇的陰影上,并沒有什么眼瞳之類的器官,哪怕是輪廓都沒有。
那只盲蛇。
亞戈立刻想起了之前那個與瓦威近似的機械城市中,在那個機械的鏡世界里追殺自己的怪物,那個被自己懷疑是,被那位告知確認是“夢境之蛇”的無瞳巨蛇。
各個途徑的力量都源自其源泉的鏡世界,舊日姿態的形體也和鏡世界那傳說中繼承自巫師和神職者的扭曲道路的同化有關。
結合各種非凡者的舊日姿態來看,同一條途徑,其舊日姿態是大體一致的。
亞戈并沒有武斷地下定論,認為眼前的陰影巨蛇和之前在機械城瓦威遇到的是同一只。
他也沒有這個時間去想,那被既定之光“固定”的陰影巨蛇,很快便撕開了束縛。
并且.....
周圍、四面八方的陰影,亞戈能夠看到,能夠感知到的一切陰影,都在這一刻蠕動起來。
來自戲命師之牌,或者說此時此刻來自“自己”的那股危機感,瞬間拔高到了亞戈帶著戲命師之牌從原本身體脫出以來的最高峰。
而這股強烈的危機感,這股警示,也并沒有錯。
他的視野中,所有的事物,都在不斷變化。
滿是燒焦痕跡的教堂墻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了焦黑。
而一些沒有被火焰灼盡的事物,則在不知何時出現的“火焰”中被焚燒殆盡。
時間仿佛在后退,又仿佛在前進,“同一時間”,各種事物向著不同的目標時間發生著變化。
而這樣的力量,同樣降臨到了亞戈的身上。
只是,銀之血的力量,還有那仿佛靜止一切,將所有事物定格的既定之光,為亞戈擋下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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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消耗了所有“毒素”而變得光潔的銀之血,又在轉眼間變成了銀黑色。
消耗了他幾乎所有概率途徑污染勾動戲命師之牌而“化身”的銀光長蛇,也在這一刻“消耗殆盡”。
不行,要離開!
但是,在這個鏡世界中,死靈途徑的力量被壓制著、連使用都無法使用,而概率途徑的力量也是依托戲命師之牌才得以發揮。
在這種情況下,他甚至已經沒有余力利用戲命師之牌循著概率之線的軌跡來移動的能力。
不過,就在這個剎那,忽地,一股視線感浮現。
他身周的既定之光,猛地顫動。
灼熱的、仿佛冰冷世界下僅存的火種,一對由火焰凝結的眼瞳“浮現”在他感知中,被概率途徑的力量察覺到。
阿蒂萊!
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亞戈立刻試圖以阿蒂萊為目標,使用戲命師之牌的力量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