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蒂萊那里聽到的各種信息情報,已經表明,鏡世界是可以被改變的,序列途徑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甚至,追溯到最開始——
巫師所制造的“神秘”和巫師后裔仿照的“神秘”,就是兩個版本。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序列途徑到底有多少個版本,是亞戈并不知道的事情。
視線微微瞥過自己的身軀,銀之血構筑的半虛幻身體,在這片靜滯的光湖中顯得非常異類。
而比起自己,那些在湖中交織的、宛如漁網般的絲線,卻是極不顯眼。
但是,為什么呢?
這些絲線的主人,那只被阿蒂萊稱之為“毒蜘蛛”的存在,為什么不在這里?
不過,這不重要,畢竟,沒有對方,他能夠更安心地完成序列的晉升。
是的,晉升。
盡管,按照阿蒂萊的說法,想要通過戲命師之牌從對應鏡世界汲取力量,是需要對應藍血的。
由此,結合關于藍血者的情報,所謂“真正的藍血者”,就是指代各個家族,指代那些擁有對應了小阿卡納的藍血者家族。
比如亞戈的銀之血所屬的“法斯特”,屬于“星辰”氏族。
再加上“權杖”、“舊劍”、“圣杯”便可以構成對應了塔羅牌中小阿卡納的四套牌——
權杖、寶劍、圣杯、星幣。
亞戈已經可以確定這些“氏族”對應了他前世塔羅牌設定中的小阿卡納、小秘儀牌。
塔羅牌中,大秘儀牌,也就是愚者等22張,是和卡巴拉樹體系有著直接聯系的。
而小秘儀牌則并沒有。
亞戈比較相信的一個版本是,這些小秘儀牌在一開始是以社會上不同身份的對象為目標刻畫的。
而小秘儀牌各自對應的元素——
權杖對應的火、圣杯對應的水、寶劍對應的風、星幣對應的土這些,都不是原有的。
甚至,亞戈知道的一個版本假想是,最初的塔羅版本中,小秘儀牌本來就是記數用的。
就和各種神話民俗傳說是經過不知道具體數量,經過無數次再創作后才形成的版本一樣,塔羅牌本身就是一個經過無數次修改的版本。
無論大小。
這一點,也“恰巧”和序列途徑經過多次改變的情況相符。
說了那么多,核心的觀點就一個——
種種“要求”,大概都是后來添加上去的。
比如需要對應的藍血這一點。
甚至需要戲命師之牌本身,也都是額外附加的。
通過某種方式,可以不需要對應的藍血,甚至都不需要戲命師之牌,就可以完成力量的汲取。
這一點,其實也不是亞戈自己判斷出來的。
而是他的感覺,在戲命師之牌的力量下,通過概率途徑得到的感覺。
但這也并不是確切的理由。
序列5“悖論學者”的前身,原本有著“概率學者”這個代號的途徑上,序列4是“收債人”。
他之前對“系統”的判斷,就是“收債人”能力的造物。
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然而,現在他的神秘,他的途徑,已經“偏移”,走上了和原本途徑不一樣的“歪路”。
亞戈不可能也不會想著怎么“修正”。
相反,他要做的是一條道走到黑。
他要在“悖論學者”的基礎上,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