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沒錯,對方應該就是“鐵律”途徑的非凡者。
第四個的“血騎士”,只從稱謂上來說,亞戈毫無疑問,會第一個想到貴族途徑。
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更多的情報。
最后一個.....
光騎士。
“光騎士”,亞戈曾經在紅薔薇市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藍衣男,從麗夏女士那里詢問情報的時候,得到了“光騎士”的一些信息。
也是在那個時候,亞戈得到了不少關于“盛裝舞會”的情報。
那時,在他的了解中,“盛裝舞會”實際上是與“十騎士”后繼者的位置有關。
而現在,至少,在巴薩托納帝國,“盛裝舞會”的確只是個選拔名單,和黑鐘教會的“盛裝舞會”的意義不同。
但是,他很快要面臨麻煩了。
因為.....
“準備好吧,我未來的‘兄弟’。”
身前的“汛騎士”以看不見表情,但能夠聽見嘲諷意味的聲音譏道:
“準備面對一群白癡的嫉妒和怨恨吧。”
嫉妒,怨恨?
也許是的。
盡管還未理解“兄弟”這個稱呼的背后到底藏著多少惡意,但目前亞戈可以肯定對方那嘲笑意味多過善意的話語。
“盛裝舞會”,是“十騎士”的繼承,是選拔。
巴薩托納帝國各個家族的無數藍血者,打破了頭,爭奪“十騎士”這一在巴薩托納帝國有著大公地位的名號。
亞戈在眼前這位明顯打算看戲甚至隨時有可能添把火的汛騎士的“告誡”下,已經可以預見,自己這個空降者,會遇到多少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狀況。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戴上這個名號。
“銀騎士”?
“大公”般的地位?
如果是個正常的世界,就算他沒有興趣,也會樂得笑醒。
但是,現在.....
在一個“鏡世界”里當公爵?
當“傀儡”?
眼前這位“汛騎士”那以譏諷語氣說出的“傀儡”一詞,亞戈不可能不在意。
更何況,那位“特赦”了他的陛下,隨時可能“失去興趣”。
那個時候,就代表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在這種境況下,這個相當于“大公”般的“銀騎士”名號,對他來說,往最樂觀的方向推到極限,也是個麻煩。
更何況事實并不樂觀。
不過,他忽地轉頭看向準備離開的“汛騎士”: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這種“在嗎”式的無意義詢問后,沒有等對方回答,直接描述主體:
“以前的‘十騎士’里,也有‘銀騎士’嗎?”
“呵呵。”
笑聲,不知具體有多少譏諷、多少嘲弄的笑聲后,回答聲響起:
“對傀儡用什么稱呼,有意義嗎?”
對方根本回答亞戈的問題的意思,就這樣,在霧氣卷動中,伴隨著仿佛從極遠處傳來的悠長音聲中,消失不見。
不過,至少,亞戈確定了一件事。
“傀儡”,的確指的是“十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