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怪盜能力所感應到的波動幅度來說,還是從他面對概率風暴時感受到的強烈壓力來說。
然而,這位不知為什么,也許是因為潮汐途徑和死靈途徑的緣故?
這位對他抱著明顯惡意的“汛騎士”,在亞戈的回應后,卻并沒有人任何出手的意思。
相反,他直接向后一退。
伴隨著潮水迭起般的音聲,對方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并不是什么突進攻擊之類的應戰準備,而是的的確確地離開了他的視野。
這一點,通過概率途徑的感知,他就可以確定了。
屬于那位汛騎士的“扭曲”,以他勉強能捕捉到的速度,遠離了。
這種狀況,是亞戈也沒有想到的。
數以千計的概率風暴,也在這一刻,向著亞戈所在的位置,隨著那群仿佛告死鳥但實質上有無數節肢、更接近蟲子般的怪物發射而出,向著亞戈轟擊過來。
無數概率風暴以極其精準的軌跡,就算是“零距離”,每一個概率風暴互相之間似乎都沒有干擾,甚至是互相增幅。
這一點,是亞戈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概率風暴本身就會影響所經過區域的一切,可以說是無差別的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數以千計的概率風暴之間,能夠互不干擾地同時發射、前進,這是亞戈都不敢想象需要擁有多么龐大的計算量,需要多么精準的控制能力的情況。
盡管因為晉升悖論學者以來,尤其是在既定之湖呆著的那段時間,他深刻明白了構筑悖論迷鎖需要不弱的計算和控制能力才能夠精確地完成構筑,但是,眼下這種程度的控制,是亞戈不敢相信是來自一個人的。
是的,一個人。
這是亞戈從概率途徑的感知中獲得的情報。
那一群數量龐大的告死鳥群,其身上的扭曲和波動幅度,都驚人的接近。
就像......亞戈自己制造出來一堆概率草人的時候。
這些仿佛蟲子一般的告死鳥,是同源的。
亞戈放棄了抵抗。
在無數概率風暴的圍剿下,亞戈根本想不到辦法脫離或者抵擋。
利用戲命師之牌的力量?
很抱歉,準確地講,他在這無數概率風暴形成的“風壓”下,亞戈甚至連動都做不到,意識都逐漸遲緩。
被“壓制”了。
不過,這感覺,有點熟悉。
然而,就在這一刻,在無數風暴臨身時,在亞戈習慣性地嵌在身體里的一顆悖論迷鎖,忽地動蕩起來。
一股擴張性的風暴,以亞戈的身體為中心,肆虐而出。
讓亞戈自己也感到驚訝的是,這股由被動觸發的悖論迷鎖釋放出的風暴,就仿佛針對性制造出來的一般,強度遠比匯聚而來的無數概率風暴要弱的這片銀色風暴,“輕而易舉”地攪亂了這些風暴的軌跡。
在這種狀況下,亞戈近乎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以外人的視角。
而以亞戈自己的視角,在他看到從體內悖論迷鎖肆虐而釋放的、他構筑出來用于防身的“反擊式風暴”與那強大力量對撞的那一刻,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浮現。